。比较保守、排外。对敬亲王的改革,尤其“外敦信睦、隐示羁縻”的外交政策,他总是嗤之以鼻,建议太后“摈除一切奇技淫巧、洋人器用”。甚至两次秘密上书,建议削弱敬亲王的权力。有人撰文批评他“疾兄之专权,久有眈眈之意”。毫无疑问,这样的互相监督,正是仁曦最希望看到的。
之前以高调的“极左”面貌出现的纯亲王,一旦主政。便令人惊愕地实现了大转身。在对外战略上,他几乎完全继承了此前所批判的敬亲王的“投降路线”,甚至走得更远,令海内外观察家们跌破眼镜。
对于自己当看客时的“极左”言论,挑上担子的纯亲王承认自己“尝持偏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但事实上,从纯亲王变脸之迅速和彻底来看,其之前的“极左”面貌,极有可能只是为了赢取大乾帝国的那些“基本教义派”支持的一种手腕。在野的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而一旦亲自执政,为了儿子的江山社稷,他也就只能成为、或者还原为一个现实主义者。
纯亲王参与政事后,与敬亲王主政时相比,几乎所有改革措施都没有被中止,而且在海军、铁路、电信等基础建设方面,纯亲王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支持。外交方面,纯亲王也展现了与敬亲王一般的灵活身段,这位“爱国王爷”一挑起管理国家的重担,便和乃兄一般软弱、一般“卖国”。这类似于敬亲王当年发动政变,处决了承威等人,却几乎完整地继承了承威的所有政策,尤其是重用曾伯函等非渤人重臣的政策,将权力斗争与政策连贯有效地进行了区隔,不因人废事,更不因人废制。
更为吊诡的是,乡野传闻总是把敬亲王、纯亲王哥俩争权传得有鼻子有眼,实际上他们哥儿俩时常偷偷聚会,并且共同感慨挑担累、挑这副看客多多的大乾帝国的担子更累。那种表面上的“争执”,只不过是障眼法儿罢了……
“王爷,纯王爷来访,已请到前厅奉茶。”门房通报的声音将敬亲王的思绪拉了回来。
“都这么晚了,他现巴巴的跑过来,只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吧?”敬亲王心里想着,点了点头,“我这就过去。”他说道。
敬亲王换了衣服。来到了前厅,纯亲王看到敬亲王到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迎了过来。
“老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到我这儿来了?”此时没有外人,兄弟间少了许多拘束,是以说话也随便起来,敬亲王看到纯亲王似有心事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句。
“六哥,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纯亲王故作哀愁状的叹了口气,“这海署一向是众矢之的,船政那边不过是新开工了几条船,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嚷嚷,说什么现下‘海疆平靖’,再造蒸汽兵轮是‘虚费国帑’,请求裁停呢。”
“清议之虚妄,非止一日。皇太后皇上那里,是断断过不去的。”敬亲王理解纯亲王的忧虑,宽慰他道。
“海疆平靖,呵呵,真不知从何说起,日本入侵苔湾那会儿,他们说什么海疆不宁,全是平日里没有未雨绸缪,可现在预造兵轮以防海事,他们却又说什么海疆平靖。无须再造蒸汽兵轮,左右怎么说都是他们有理,真是岂有此理!”纯亲王仍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是林文襄还在,他自有堵他们嘴的办法。只可惜……”敬亲王想起了英年早逝的林义哲,禁不住长叹起来。
“对了,六哥,看日本这情势,那位……林文襄的双生胞弟,是该回来了吧?”听到敬亲王说起了林义哲。纯亲王立刻想到了林逸青,不由得问了一句。
“只怕快了。”敬亲王点了点头,“那起子清流已然有人闻到了味道,打起了他的主意来了。”
“也难怪那班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