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占据全疆已是了大不起了,根本无力进犯关陇,是以李绍泉这么说其实没什么错。但如果是后世的愤青们来看,这妥妥的是卖国贼的言行),海疆不防,则腹心之患愈棘。孰重孰轻,必有能辨者。”主张停塞防之饷,“均做海防之饷。否则。只此财力,既备东南万里海疆,又备西北万里之运饷,有不穷困颠蹶者?”
话虽如此,李绍泉事实上也无意放弃新疆,他给出的解决办法是:一,停兵。建议朝廷停撤西北地区已经出塞及准备出塞的部队,令其“严守现有各边界,且屯且耕,不必急图进取”,停撤多余出来的饷银,则移作海防之用。二,经营。李绍泉的经营新疆的方略则是:“招抚伊犁、乌鲁木齐、喀什等回酋,准其自为部落,如云贵之苗瑶土司,越南、朝鲜之略奉正朔”,李绍泉认为,如此则既可以挫败英、俄兼并之心,中土也不必劳师远征,实为“经久之道”。
李绍泉建议将新疆经营成“如云贵之苗瑶土司,越南、朝鲜之略奉正朔”的观点,放置在这个时代的天朝,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在这个时代,传统的“天下观”还远未被近代的“世界观”所取代,李绍泉语境里的“越南”、“朝鲜”,都不是近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而是中土传统“天下观”里面的藩属,其将“越南”、“朝鲜”与中原本土的“云贵之苗瑶土司”相提并论,即可见一斑。换言之,李绍泉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放弃新疆,他所提出的建议,建立在大乾朝廷朝野共同持有的“天下观”基础之上。这种“天下观”在后世看来貌似荒诞,但在当时,却是中原士子们所竭力恪守的正统意识形态。
比较起来,左季皋的意见则不存在理解上的分歧。左季皋因为主张“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而饱受赞誉,但事实上,李绍泉等所谓的“海防论者”也并不认为塞防不重要,其分歧不过是现有财力条件下,塞防与海防,谁该优先办理而已。与李绍泉认为海防危机更甚,应集中财力优先办理不同,在左季皋看来,海防费用可以省去购船与雇船之费,因为福州船政局已经可以自己制造船舰,不必再动用西征的饷银;再者,即便不西征,画地而守,也不可能省出饷银供海防使用。而且左季皋为了强调新疆的重要性,不惜拿京师为题目,祭出“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神论恫吓起朝廷来。
左季皋的“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神论一出,果然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象已故大学士文博川这样的重臣,都不免为左季皋的神论所影响。
如果说为了保京师而重视新疆的话,那么离京师更近的“各国海船往来为通途”、“旦夕可至”的大海,是不是也更应该受到重视呢?
左季皋这个曾经是海防建设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现在却蜕变成了海防建设的最大反对者、阻碍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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