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忧民,真是圣上之福。”
马腾一脸惊愕道:“你这是何意?”
刘墉道:“将军是为‘衣带诏’来做说客么?”
马腾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你怎么知道?”倏尔长舒一气,展颜道:“此事是玄德告与你的吗?”
“正是。在诏书上署名的有车骑将军董承、偏将军王子服、越骑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然后是西凉太守马腾将军你,最后是皇叔左将军刘备。”
马腾笑道:“如此机密之事你都知晓,玄德对公子真是信任有加啊。”
刘墉正色道:“将军,在下早立誓言,定要还政于圣上,重振大汉国威。小子先前出言无状,还请将军责罚。”
马腾大喜道:“果然如玄德之言,崇如真是救国良臣。你此次立下奇功,极得曹操赏识,吾料不久便可放你到地方任职,成一方诸侯。如此一来,你手握兵马,圣上复兴便更有望了。”
“将军此言差矣,我想曹操定不会让在下独当一面的。”刘墉摇了摇头。
“哦?这是为何?”
刘墉心道,“枪杆子里出政权”,有头脑的人都绝不会允许军权旁落的,不过这话说了你也不懂,便另行解释道:“曹公深谙统兵之道,岂能委军权于他人,况且我非曹公旧部,他又岂会托重任于在下。”
马腾点点头道:“崇如言之有理。曹操此人阴险狡诈,万不能容旁人另统兵马。只是可惜崇如这场功劳了。”
刘墉笑道:“将军不知。曹操此次让在下统兵立功只是想借机将我调离皇叔身边。况且曹操僭越朝纲,官员一应赏罚皆由相府定夺,岂容他人恃功自傲?”
马腾叹道:“崇如倒是深知曹操之心。那该如何应对才是。”
刘墉微笑道:“因而刘墉才打定主意,以退为进,将此役功劳让给于禁、卫觊,曹操既不会疑心于我,也寻不了缘由将我调走。”
马腾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可惜委屈崇如了。”
刘墉笑道:“无妨,以后立功的机会有的是。”又提醒道,“将军手握重兵,西凉铁骑威猛彪悍,骁勇善战。锐不可当,令敌闻风丧胆,曹操一直深为忌惮。将军勿要小心谨慎,切莫轻易再入许都。以防给曹操可乘之机。失掉这处匡扶社稷的基石。”刘墉不知“衣带诏”事件是否会暴露,要是如历史一样,曹操必会寻机杀掉马腾,重兴汉室必然更加艰辛。
马腾笑道:“崇如便在曹操身边,此贼若有异动。你可快马修书告知马某便是。”
刘墉叹道:“西凉离许都远隔千里,音讯难通,而皇叔与我等早晚也必离许都,更加无从得知。刘墉以为,将军即刻安派得力之人留驻许都,刺探消息,若有变故也能及时应对才是。”
马腾颔首道:“崇如此言有理。我这就派人回许都,留心曹府动静就是。”
许都,丞相府。曹操看着刘墉呈上来的公文眉头紧锁,踌躇半晌。抬头问众谋士道:“诸公,刘墉将取河内之功送与于禁、定关中之策归于卫觊,自己不占半点功劳,此为何意?”
荀彧先道:“明公,荀彧以为,这是刘墉不打算离开刘备,又不敢拂丞相美意,故以此推辞。”
程昱接道:“丞相,文若言之有理,臣下也有同感。刘墉此举。不仅卫觊、于禁心怀感激,司隶百姓更是感恩戴德,视为再生父母,此人心机颇深。丞相不可不防。”
“那刘墉所行之事,皆以朝廷或丞相之命施行,与其本人何干?”说话的却是荀攸。
曹操沉吟片刻,问道:“奉孝以为刘墉何意?”
郭嘉拱了拱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