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用白灰涂了墙壁,又用炭灰水让他们洗手。毛大害怕真有神灵在他背上写字,因此暗中将背紧贴墙壁,使脊背沾上了白灰;临走出暗殿时,又用手去护着背,因此脊背上沾上了黑炭灰。施公本来就怀疑是毛大,这下就更确实了,再对毛大动用重刑,他就一五一十交代了。
“果然妙。”大乔赞道,“只是不知胭脂的结局如何?”
“最后施公作媒,鄂秋隼迎娶了胭脂,夫妻恩爱。”
这个故事跌宕起伏,案中有案,再加上刘墉对人物的性情、语气拿捏得极是到位,众人听得兴味盎然,时而伤感,时而欣喜,时而惊叹,当听到最终有情人终成了眷属,不由得都展颜欢笑。
“果然好听极了。胭脂真是幸福。”大乔幽幽叹了口气,“只是……”
婚姻自主那是每个少男少女的心愿,可惜凭自己之力却无可改变,刘墉也只得暗自叹气,却听大乔道:“听芸儿说,刘大哥的家乡便是男女可以自主择偶?”
刘墉道:“确是这样。我们那儿讲的是男女平等,女子不仅可以读书,还可以做官。再者,婚姻自由,男子可以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子,女子也可追求自己心仪的男子,父母不得干涉和包办。”
众女原先听董芸说起过还不太相信,今从刘墉口内再听到却又不一样,只觉得那里的女人可真是幸福。
“好了。都别伤感了。”小乔到底年纪小,问道,“刘大哥,你以后每日都这样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刘墉吓了一跳,踌躇道:“二小姐,你看,我进内院来可不太方便。”
“那怎么办?我们想听你讲《光武帝》你又不讲。”
“不如……”刘墉想了想,道,“我看可以这样。我说书的那地方周边不是有一圈回廊吗?咱们只需将两端都围上,前面再挂上竹帘,让女眷们坐在里头,外人不得进入,这样不就行了吗?如果再能将乔公请来,那就更好了。”
“这办法好,我看可以。”小乔笑道。
大乔想了想,也微笑道:“我瞧也行。”
“那我明日去请乔公。”刘墉笑着告辞。
“《聊斋》上的故事你也要给我们讲哟。”小乔又道。
“再说吧。”刘墉一边摆手一边急步走出去。我干嘛讲聊斋啊,这里面借妖狐鬼怪宣扬个性解放和婚姻自由,反对不合理的封建礼教,所以大多数女性都非常喜欢,但是这些让乔公听了可不太好。唉,我这是怎么想的,自作自受啊。
乔玄见刘墉这法子内眷与外人并无接触,自己又极疼爱两个女儿,便点头应允,却又求刘墉一事。原来,乔玄和刘墉聊过数次,对刘墉的阅历、见识大加赞赏。他虽饱读诗书,却也自叹不如,想请刘墉给自己的女儿讲讲各地风俗礼仪、奇闻逸事,也是疼爱孩子之举,倒没想到刘墉正想办法进内院呢。
这样一来,刘墉每日先在外面说光武帝,然后又到院内讲一段聊斋。人虽累点儿,不过看着有那么多美少女用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刘墉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今日给大家讲个《画皮》吧。”刘墉心中恶念上来。
“《画皮》?这名字好奇怪,也是《聊斋志异》上的故事吗?”小乔问道。
“是啊。”
“那应该也很好听的。”众女不疑有他。这几日听聊斋故事里面,无论鬼怪花妖还是狐精神灵,都是人长得好看,心地又善良,结局又完美的。”
“当然好听了。”刘墉心中暗笑。
“从前有一个书生姓王……”其实《画皮》原文并不恐怖,可1965年香港凤凰影业公司拍摄时却拍成了恐怖片。这片子刘墉印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