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深可见骨。
心里蓦得疼了一下,上药时不敢用力,轻轻沾取药膏,在碰到伤口时又收回。
他用手轻抚我的发丝,淡淡道:“我不疼。”
药敷在伤口之上,他脖颈上的汗水已经流至腹部,但面上还是没有情绪波澜,他已经习惯隐忍,习惯掩藏。
换好药,帮他穿上衣服,我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虚汗,后背已经被汗濡湿。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惊觉马上到午时。“遭了......他让我做汤饺,我还没得及准备!”
匆匆忙忙跑到厨房,切肉剥葱拌料,急得满头大汗。
取面和面,手腕已经酸软不堪,用手背擦了擦额头,转身要取烧水壶,撞进一个人怀里。
他用手指擦拭我的额头,沾染了满手面粉,我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盆里水中人影,简直就是一只花猫。
玩心忽起,手掌在面粉里沾染一回,迅速按在他脸上,他被我这一套动作弄懵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和我一样满脸白粉。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手掌上沾满面粉扑过来要揉我的脸,我一边躲,一边笑他,上气不接下气。
他突然在后面抱住我,手臂紧紧箍着让我动不了,我使劲挣扎,一个转身,正好鼻翼相碰,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温热的气息带有淡淡茶香,缭绕着,撩拨人心。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若擂鼓。
慢慢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揽上他的脖颈。
“张大夫!张大夫在家吗?”一声叫喊打破静谧,我吓得赶紧退后一步,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绯红蔓延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