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在脑中思索该送什么,手腕一紧,如雪的劲很大。
“柳素锦。”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你的心怎么那么冷, 他救你护你帮你,最后换来的是这么一句准备贺礼?”
我甩开她的手,冷下语气。“是你们一开始要误会,我不闻不问你们就觉得是默认,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过路人,他于我而言也是这样,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他。如雪,闲事管的太多,会引火烧身知道吗?”
直径走到桌边,铺开生宣,执笔练字。
“闲事?呵……”她笑了笑,“原来我一直都是在管闲事啊。素锦,你是不是和逸轩一样,心比石头还硬?无论是我对你的关心还是对他的喜欢,在你们看来,都是多余的是不是?好,我走。”
“如雪……”话哽在嗓子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门被风吹得开开合合,冷气弥漫。
碳黑墨汁滴落在白宣上,晕染一片。
想提笔练字,北宇良亦说,练字,让人心静。
可我此刻却静不下来,笔道轻重不一粗细不同,难看得紧。
重新折好白宣,随手扔进废纸篓,纸太薄,黑墨印染在桌面上,手指轻轻一蹭就沾染上。
如雪啊……我也多想像你一样,关心想要关心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毫无顾忌。
可是我不能,我是德欣,不是你们眼中的素锦。
叹一口气,化作白气蕴于空气里,倾刻间,消失。
脚步声停留在窗口,我抬起头,本以为是如雪回来了,原来是知秋姑姑。
我赶忙起身迎接,她已经先我一步进屋坐下。
我将蜜浸青梅放在桌上,泡了一杯敬亭绿雪,茶雾撩绕。
在这半个月里,她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得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每次都让人感觉很不自在,好在今天她只是安静的喝茶。
“收拾收拾吧,跟我去一趟将军府,皇上送了些血参给将军夫人。”
我应答一声,随便换了身家常衣服,跟着知秋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自从娜塔逝世以后,我再也没有出过宫,如今掀开帘子都觉得陌生。
马车的轱辘碾压在青石板路上,咕噜咕噜,不急不缓。
我对跋渗将军不熟,只知道他姓杨名路,只在宫宴上见过一次,其他的一无所知。
当初说让弄影想办法弄到兵权,历史上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太多了,周幽王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商纣王为妲己负尽天下。
很显然,是我高估了,兵权没弄到,我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幽王,商纣王的存在都是少数,像北宇瑾辰北宇良亦这样城府极深视他人为无物的人,才是多数。
知秋姑姑一路话不多说,整理手中的东西。
血参用锦盒裹饰,只有两支,价值不菲。
据说弄影现在是将军的心尖人,北宇良亦此番是为了拉拢他罢了,礼轻情意重,他想让他知道,他们不仅是君臣也是朋友。
阁里让我在婚宴上动手,但这日子一拖再拖,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事情了结了,也算我给重紫一个交代。
伸手摸了摸头发上的海贝发梳,如果取下海贝花片,里面就是阁里研制的十七殇。
十七殇,十七日丧命,大夫诊治也只能得出风寒致死的结论。
我不喜欢用毒,这种法子太卑鄙下流,只是有的时候,它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到了。”车夫喊了一声,勒住缰绳。
都说跋渗将军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