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我长袖一挥,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
第二天夜里,当我来到坤宁宫的时候儿,慕容毓卿早已备好了茶在三角梅处等我。
好笑的是,这一次的她懂事儿了不少,竟还会在凳子上放一块软塌。
“你终于来了!”我才一现身,慕容毓卿便惊喜起身迎我。
果然,昨天夜里我那番话,定是折磨了她一整天吧。
“那么早便在等我?”我走到慕容毓卿面前,问。
许是见我不肯入座,她稍稍有些尴尬“坐……坐吧……”
我听言,不免好笑“这回总算是可爱了几分……”
“三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正经些?”慕容毓卿是个不肯吃瘪的人,才被我调侃了两句,便恨不得张牙舞爪地咬我几口。
我见此,坐下道“才表扬了你,便又被打回原形了。”
“别啰嗦!”慕容毓卿恨不得立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愿与我浪费口舌“快告诉我,我的身世!”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挑了挑眉,慵懒开口“你不是不信我么?”
“你信你还不成么?”慕容毓卿瞪了我一眼,咬牙应道。
呵……
今夜的慕容毓卿跟昨夜,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我原本还以为,她只有正经和难过这两面,没想到,她竟如此狡猾。
不过……
我自然不会因为她的狗腿变化就告诉她她的身世。
因为,我除了知道她是义父在外头生的孩子外,其余的一无所知。她的生母是谁,死了还是活着,我一概不知。
身世,只是我为了接近她,而随意说出的一个词罢了。
所以,我只能学着她的狡猾,好笑道“我也没说,你信了我我便会告诉你一切,这可是义父的秘密……”
“你!慕容逸辰,你怎么能这样儿!”
我看着慕容毓卿气恼的模样儿,心中十分痛快。可却不愿意再接过她的话茬,只严肃了脸,把带来的锦盒推到她面前“打开瞧瞧吧。”
以我这两天对慕容毓卿的了解,若我一直与她纠结她如何,我如何,只怕一辈子都说不到正事儿上。所以很多事情,嘲讽也好,调侃也罢,点到为止最为合适。
好在慕容毓卿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见我满脸的认真,也不免严肃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接过锦盒打开,随即惊呼“是家书!”
没错,是家书。
那个小小的锦盒里,是一封封泛黄的家书。这些家书,有些是在军营里收到的,有些是当年我在外历练时,找到了长久的落脚点后收到的。
每一封,都是慕容烈风的亲笔信。
这些信中,有劝我忘记仇恨,莫要执着于报仇的苦口婆心。有说府中一切安好,勿要挂念的陈年旧词。也有催我娶妻生子,安份度日的潺潺善语。
当然,有时候儿他也会为了让我放弃仇恨,而写上一些当时朝廷的局势,让我在外头为国尽忠。
我选了一些不曾透露自己身世秘密的书信拿来给慕容毓卿,为的便是让她相信我的身份。
玉佩不可伪造,慕容烈风的笔迹更是如此。
我看着慕容毓卿满目震惊,于是开口问她“信了?”
她只抬头看我,却久久不语。
我见此,开始与她分析当时慕容家出事时的情况。
当然,这些分析也都是真的。
慕容毓晟与罗家小姐青梅竹马,以前确实是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