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可还得了?”
“柳媚儿!”母亲隐忍了许久的脾气,终是在此刻爆发“你少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你便能把狠毒,报仇这样的词,莫须有的安在他的身上!
他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到了你嘴里便成了仇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都是一母同胞,你怎么就生得这样恶毒!”
“老爷您看……”姨娘蜷缩在父亲怀中“姐姐这个样子,当真让妾身害怕。素儿跟在她的身边,定会日夜耳濡目染,学得一身的恶习……”
“媚儿,你想如何?”父亲护妾,根本懒得搭理母亲“你若有法子,便大胆说出来,我依了你便是。”
姨娘说了那么许多,等的便是这一句承诺。
于是,她一面假装恐惧,一面又暗自窃喜“老爷,不如咱们在素儿身上留一个记号?这样,日后不管是老爷反悔想找回儿子,还是害怕他前来报复,咱们都不至于认错人去。”
“什么记号?”父亲一听,便十分好奇“素儿的手臂本便又胎记,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够!”姨娘道“天下之大,老爷怎能确保,手臂有胎记的人就只素儿一个?不如,咱们用刘家祖传的特制铜钱,在素儿身上留个烙印。
一来,那铜钱是刘家的,旁人仿不得!二来,手臂有胎记,身上有铜钱烙印的人,必定独一无二!”
说罢,许是见父亲许久不曾开口说话,姨娘又在一旁道“再说了,老爷不是说百年以后一个子都不会留给素儿吗?那倒不如,现在便给他一个铜钱烙印。这铜钱是刘家的,也不算亏待了他。”
烙印,哪里是说想上便上的?
它必须得用火,把铜钱烧得通红,然后活生生的印在肌肤之上。
滚烫通红的烙印贴在肌肤上,只一会儿,便能让肌肤糜烂,成印。
“柳媚儿,你好毒的心思!”母亲自然是不肯的“把我们母子赶出刘府还不满足,竟还要在我儿身上留下一辈子的耻辱!你……你……”
说到此,母亲再不想与刘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只跌跌撞撞的拉起我,急忙说道“素儿,走,咱们快走!”
“来人,拦住他们!”姨娘瞧见我们要走,连忙道“快去取炭火和铜钱来,速度要快!”
言毕,又见她转身冲着父亲问“老爷,您觉得如何?”
“媚儿啊……这……”
姨娘见父亲有些犹豫,便道“老爷,今日妾身失去的是孩子,明日还不知会失去什么。姐姐和素儿心机了得,妾身当真是怕。”
父亲瞧见姨娘我顾尤怜的模样儿,心一下便软了“好!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父亲的话一出,我与母亲的绝望之感油然而生。还不等迈开脚步,母子二人便被抓了起来。
我被脱了上衣,按在长条的板凳上。身旁是烧得极旺的炭火,还有长钳和铜板。
姨娘说是方才小产,可死活都不愿回屋歇息。而是,亲自拿起了长钳,夹着铜板,把它烧得通红。
母亲被人按倒在一旁,哭得几近窒息“柳媚儿,你敢!你忘了当年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儿与你说的话了么?你忘了是谁照顾你多年?
如今你恩将仇报,既然要害我儿子!柳媚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铜钱若当真印了下去,我便诅咒你不得好死!生儿为奴,生女亦为奴!”
母亲的威胁于姨娘而言,丝毫不起作用。
她拿着通红的工具来到我身旁,一双纤细的手轻轻的在我肩旁点了点,问“素儿,你可害怕了?若你跟姨娘道个不是,姨娘就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