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微微一滞，点头道：“千年时间，遗忘了太多事情，师父尽管问，只要白云还记得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心里有点放松：“从容易记的开始问，你所在的是哪个朝代？”
楚白云抬起头，回忆了一下：“西汉，那时之前并无道士，懂天象，识方术，的都被称之为方士……”
我恩了一声：“卫凝雪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他苦笑一声：“我跟了师父的时候，卫凝雪已经和师父相识多年，她的来历，白云实在不知道，她实在太神秘了。根据师父一次无意间的提起，白云这才知道，师傅是在一次云游中，为一村子斩除狐妖时候认识的……”
原来如此，我想起在黄泉路上的时候，彼岸花海中出现的种种，彼岸花会根据人的记忆幻化出当时的情况……
卫凝雪当时哭泣的犹如泪人，恐怕黄泉路上根据她的记忆幻化出来的“张青”说的那些话，应该是他们初见时的对话……
楚白云不清楚卫凝雪的来历，我也不便多问，本来卫凝雪耗尽一身精血灭杀旱魃，想着如果知道她的来历，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她的故里，寻出几个拥有同样血脉的人，捐点骨髓过来生血，她也就救过来了，成为真正正的活人。
希望刚浮起，便又破灭。
要想知道她的来历，除非她能打开心扉……
我想起刚才在道观里面，楚白云似乎对张道陵很不服气，不由问怎么回事？
他所处的时代，是西汉，张道陵也是西汉时代领悟，从而创建的五斗米教，他们这之间莫非还有什么摩擦？
楚白云眼角抽动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长长吐出一口气：“张陵自蜀地，鹤鸣山悟道，称太上老君下凡授其《太平洞极经》、《正一盟威二十四品法箓》、三五都功玉印、雌雄斩邪剑等经书、等法器，从而创建五斗米教，广纳弟子三百余人，又设二十四治，本应是大义之事……”
他停顿了一下：“但师父的死，却和他有关。”
我一愣，不对呀，当初打开石山龙脉中的密室时，那一张纸上记载的是，卫凝雪是和道教中一弟子产生暧昧，才被迫分开，这弟子怎么看都像我的前世张青，怎么到了楚白云口中，居然和道教第一人张道陵扯上了关系？
这中间要隔着多少辈分。
不对不对。
楚白云说自己是西汉人，而且又是三十几岁跟了我的前世，当时五斗米教不过三百多人道徒，前世张青在五斗米教中应该身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