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处,才致使她不敢相认。
“不是——”纪婳瑶擦去脸上的泪水,强忍住压抑的情感,半个字不敢多说,生怕说多了,便再也止不住,阔别一年,心思全是装着他,两人相聚时光甚少,纪婳瑶更是不懂人情世故,以致于对他知之甚少。
沈风打开瓶塞,纪婳瑶想要制止他,却已来不及,对着纸条看了几眼,忽然问道:“姑娘为何在此哭泣?”
纪婳瑶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他,低声道:“此是我的心事,不便与你说。”
“看来姑娘是有思念的人,所以在此哭泣。”沈风自嘲地笑了笑道:“先前我还以为姑娘就是我的妻子,看来是我误会了。”
纪婳瑶娇躯震了震,芳心剧痛,一直低垂着头,静默无语,只是脸上的凄苦更加浓郁。
这个傻女人,如果不是记得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沈风心中摇头苦笑,绕过她走进屋子内,纪婳瑶急喊道:“你不可入内!”
“仙府的每个角落,我都要一一寻遍。”沈风大步迈入院子内,纪婳瑶追在身后,在升州便已见识到他的无赖,如今却是怀念,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肠不禁软了下来。
再多与他待上一刻,哪怕是一刻也好,纪婳瑶心中不停安慰自己,此刻心里除了他,再也不想去想其他事。
走进院子内,所谓的院子是一间禅院,禅院内只有一间小屋,步入里内,四周望了几眼,里面除了一张蒲团,几本经书和笔墨,再也没有其他物事,唯一鲜明之处,便是案几上有几张写着字的纸张。
正要取过来一看,纪婳瑶却是抢在他身前夺了过来,“只是几个字,没有什么可看的。”
沈风抱之一笑,与她在一起,心中早已被喜悦填满,见到案几上还有一张画像,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纪婳瑶急喊道:“你不要看!”
沈风猛地怪叫一声道:“哇,原来你家相公生得如此俊俏,姑娘,你还真是有眼光,本人经常自祤为升州第一美男子,但你家相公面前,亦只能只叹不如。”
纪婳瑶此时脑子乱如浆水,生怕他认出来自己来,又怨他没有认出来,急急夺过画像,心虚地不敢看他。
“我们也算天涯沦落人,你思念你家相公,我寻找我家娘子。”沈风无奈叹了一声,眼光灼灼地望着她:“姑娘既然也是仙府之人,可知我家娘子为何要离开我,又令我忘记她。”
纪婳瑶不敢与他对触,急忙偏过脸去,眼帘布满哀伤,低声道:“夫妻本是一体,若非千般无奈,她必定不会离你而去。”说话间,沈风一直盯着她,那种痴痴的眼神直令她心颤。
沈风脸色萧索道:“姑娘说的是,若非有千般无奈,也不会让忘记她,但夫妻本是一体,纵使天涯海角、千万劫难,我也会寻到她。”
“你这又是何苦——”纪婳瑶哀伤道。
望着她削弱的脸颊,又是一阵心痛,遥忆初见她,她性子虽冷淡,却还有女子韶光神采,但此时连秀发也无一点装束,一身朴白的麻衣更是道尽了凄凉,“何苦——只要可以找到婳瑶,没有什么苦不苦的,我本是一个普通百姓,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壮志,唯一的希望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婳瑶所受的苦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会替她承担一切。”
见他脸色不善,纪婳瑶焦急道:“你不可胡来!”
沈风冷哼道:“仙府软禁我的妻子,又不知把我的妻子藏哪里去,我若不把仙府掀起来,怎么对得起我的妻子!”
“不可!”纪婳瑶急急道:“仙府高手如云,你不要去!”这人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胆大包天,根本不知仙府是什么地方便敢胡来,心中又甜蜜又辛酸,两人一见面,心神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