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这回顾碧落简直快要吃人,吐出每个字都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沈风心里涌上一股凉意,强撑着腰杆子道:“你爹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之前所看到的只是为濮阳策演的一场戏。”说话时,不敢上前,隔着远远的。
顾碧落怒目瞪着他,看得沈风毛骨悚然,不自觉的退后一步,顾碧落咄咄逼人走过去,眼神如同腊月寒刀。
“叫你骗我!”
顾碧落猛然怒叫一声朝他冲上去一顿毒打,像一只暴怒的雌猫,张开爪子一阵狂挠,沈风与她纠缠之下,不小心被她挠了好几下,一时间,两人缠在了一起。
“有话好好说,别抓我头发——”
“我咬死你!”
“好了,好了。”瞿楚贤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我的女儿吗,急忙道:“落儿快住手。”
听到父亲的叫止,顾碧落撒了一通气候才善罢甘休,末了还狠狠瞪着沈风,仿佛有不共戴天的仇。
那边余怒未消,这边狼狈不堪,沈风被她打得够呛,见她还虎视眈眈,急忙道:“你听我解释,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被濮阳策看出来,当日在宗祠内,我感觉濮阳策就在旁边观察宗祠内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你,你是濮阳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会紧紧盯着你。”
刚发完火,顾碧落这会儿还是面红耳赤,闻言,怒哼一声,倒是没有出声质疑,算是理解了他的作为,随即急忙道:“那我的兄长?!”
“你的兄长被濮阳策抓走了——”见她又要暴走,急忙道:“他很安全,现在在我安排的一个地方,濮阳策抓走你兄长,是为了日后要挟你。”
顾碧落冷冷哼一声,转而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
沈风笑着道:“你忘记了壶酒师叔有一些街头卖艺的弟子,这种戏码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我让他们混入到宗祠里面。”
顾碧落黑着脸道:“此事你是否一开始便计划好!”
沈风见缝插针,顺水推舟道:“这还不是你给我的灵感,当初是你鼓起勇气进入濮阳宫,我便料定濮阳宫不会轻信你,因为你的出色,我又肯定濮阳宫不会轻视你,先别哼,你假意投靠濮阳宫,但濮阳宫绝不会相信你,但你的出现必然会令他们遐想,正是因为如此,濮阳策才策划了这一场戏。”
顾碧落静静沉思一番,疑惑道:“你是说,弑君乃是濮阳策在后面操控?”
沈风点点头道:“正是。”
顾碧落迷惑道:“若是濮阳策在背后操控,那他如何操控我爹?莫非——”
知女莫若父,瞿楚贤失笑道:“落儿,你爹为官清廉,从未犯下大错,怎会有把柄被濮阳策抓到。”
顾碧落脸上发窘,道:“那又是如何一回事?”
沈风道:“你还记不记得在迷雾森林内我跟你说过的催眠?濮阳宫内亦有人精通这一门西洋精神催眠术,事先在瞿叔的饭菜加了一些使人精神不振的慢性药,此事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顾碧落才觉道:“的确,我爹在那几日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末了,脸上突然抹上一层羞色,她之所以没有及时察觉,全是因为这次婚事,那几日心神不宁,患得患失,根本没有去注意父亲。
沈风道:“瞿叔被人催眠了,不过在宗祠的时候,你瞿叔是清醒的,为了使得濮阳策唱完这场戏,瞿叔假装被催眠,迷失心智,若非有杀父之仇,濮阳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
顾碧落摇摇头道:“直到如今,他依旧没有相信你,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无路可走、被仇恨蚕食心智的女人。”
沈风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