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吝赐药。”汗,草谷比晴雪的还小,她该不会生气了吧。
草谷师叔大概三十岁左右,但却有一头银发,但她容貌以及身材却是十四五岁,个子比小环儿还小,简单的说,就是小萝莉型,沈风对她以长辈相称,每次叫她都觉得别扭。
草谷大夫依旧低头收拾着药材,虽然她已经适应下山后的日子,但与一位后辈谈论此事,还是显得很不适。
沈风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这种药?师叔——此事我本难以启齿,但晴雪终日为此事发愁,虽然这不算是病,但如果,依旧是救死扶伤的好事。”
所谓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从下山之后,草谷大夫就依赖着沈风,沈风提什么要求,草谷大夫一般都会答应。草谷大夫突然停下手,一言不发的走入屋子里,很快拿出一包药过来,沈风见状,心喜道:“多谢师叔,师叔对我最好了!”
草谷大夫道:“只需将这包煮食即可。”
“好的,那不打扰师叔了。”
拿着药,急匆匆便冲去厨房,将药与一些稀粥一起煮熟之后,便来到自己屋子前的大树下,抬头寻了几眼却不见那个白衣身影,又走去园中的小湖,果然,叶绛裙便站在湖畔旁边,正低头望着湖中倒映的月儿。
不知为何,她虽面无表情,沈风却可看出她倒映在湖面上的愁丝,心里叹息一声,走上前轻叫道:“师父。”
叶绛裙一动不动道:“何事?”
沈风从草谷那儿骗来的药粥并不是给晴雪,而是给叶绛裙,为的便是转移她的心情,今日听到濮阳宫七傅时,她明显情绪不对,或许预感到‘那天’就快到了。
‘那天’快到了,叶绛裙真的会杀了沈风,沈风要尽快改变她,为她注入人该有七情六欲,很坚定,激怒她!
“师父呀,晚上还来看守湖水,你一定很累了,我煮了一点夜宵,你吃一点。”沈风一脸殷勤。
叶绛裙面无表情静望湖水,谁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转身,望了一眼那碗粥,蹙眉道:“你该不会在里面动了手脚?”
我去,没想到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不过这一窍开得太气人了,居然学会提防我了,沈风怪笑道:“师父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岂会加害师父。”
“上次让我喝茶,结果骗我喝酒,你这人说话不可靠。”谁说叶绛裙不记仇,这不是记了吗!
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我这是教会了师父气死了徒弟,沈风挤出和善的笑容:“上次便当是我错了,我道歉,这次我真的是来给你带夜宵,我听红叶说, 今晚你没有吃饭。”
叶绛裙淡淡道:“今夜无食欲。”
沈风晒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濮阳宫的事情,一切跟着你的心去做,不必顾虑太多,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把这碗粥吃了,将来黄泉路下,我不会怪你。”
叶绛裙目光一滞,呆呆相望,良久之后,走过去将粥碗接过来,迟疑片刻,冷冷道:“心意我领了,你的粥我不敢吃。”
沈风脸色一沉,脚步迈了过去,在婉里舀了一勺吃下去:“我也吃了,你还怕什么。”男人吃一点丰胸粥,应该不会有事吧,心里怪怪想着,很怕突然胸部不适。
见状,叶绛裙才放下警惕,然后坐下吃了几口,沈风坐在她身旁,心里笑开了花,忽然道:“师父,你好好吃,我先去睡了。”
叶绛裙道:“好。”
沈风走后,草谷匆匆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见她手上吃着:“师姐,你可有看到沈将军——这粥是否沈将军端来的?”
叶绛裙蹙眉道:“是,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