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揣测?秦晋真想两手一摊,自问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就会这样呢?
良久,虫娘终于说话了。
“听说,听说你要悔婚?”
听到悔婚二字,秦晋心中咯噔一下,又顿时了然。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一定是皇甫恪见难以说服自己,趁着觐见天子的当口向天子劝谏。偏巧不巧,这劝谏之言又被虫娘得知,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兴师问罪。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好办了。秦晋看着她的眼睛,乌黑如水的眼珠里含着既热切又犹豫的光。
比起这个时代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秦晋觉得眼前的虫娘更像他所来自的那个时代的女人,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会盲从,可又不免任性与柔弱。
不知为何,这个时代的女人那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服从性反而使秦晋顿失兴趣,这可是他那个时代梦寐难求的啊。
秦晋不禁哑然失笑,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任何欲望的终结居然没有一定之归,求而难得的,才是最想要的。
见秦晋忽而失笑,虫娘马上觉得这就是回答,一种漫不经心的肯定,也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视。
刹那间,乌黑的眼珠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如果这就是答案,她宁愿不听到结果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极力忍住了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虫娘绕过了秦晋头也不回的奔了回廊,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秦晋楞在当场,自己还没回答呢,她怎么就跑了?
远远避开的南姨和梅兮也发觉了虫娘的反常之处,也顾不得找秦晋算账,赶忙跟着追了上去,生怕她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