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杨行本留了位置,神武军后军的主将之前由裴敬代掌,现在裴敬成了中军主将,后军空下来的位置自然就非杨行本莫属了。
遇到杨行本以后,秦晋忽然改了主意,不打算从猗县、安邑绕路,而是从美良川直接跋涉越过王屋山直抵夏县。当日日落之前,一行人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在夏县,秦晋不但见到了数月未见的皇甫恪,还见到了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秦琰。
秦琰见到秦晋之前本想邀功请赏,但真见了面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主君……狗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君了……”
皇甫恪除了夸赞秦琰勇武过人以外,又皮笑肉不笑的请他入军中说话,似乎亦是心事重重。
秦晋看出来这老头子有心事,便问道:“可探明了叛军去向?”
皇甫恪的声音颇为沉重,手捻着灰白一片的胡子。
“惭愧,惭愧。老夫在安邑为了不过分刺激燕狗,便严令探子不得越界,岂料,岂料竟被钻了空子……”
秦晋与之并驾齐驱,并没有说半句责备的话,他在静静的等着,等着皇甫恪说出真正使之忧虑的消息。
进入军营之后,皇甫恪凑近了秦晋,压低了声音,几乎颤抖着说道:
“老夫昨夜派了探子到黄河边打探叛军踪迹,不想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些溃败的唐.军,都是从黄河南面游过来的。老夫亲自询问过几个头目,有人说,说高相公在灵宝受了孙孝哲的暗算,大败……”
说到最后,皇甫恪的声音因为颤抖黯哑不清,几乎难以辨认。
然而,秦晋仍旧听得清楚明白,忽而战马猛然一抖,他的身体跟着剧震,幸亏皇甫恪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袍襟,这才没有跌落于马下。
“消息尚未确实,现在只是溃兵口中的风言风语,未必,未必……”
皇甫恪口中虽如是劝说,却明显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