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着,只怕叛军一到城下,这些虾兵蟹将就得一哄而散。
秦晋随身护卫的甲士乃是新安时就一直追随他的老卒,其中一名队官见崔焕不断的撇嘴,似有失望之色,竟咧嘴低声笑道:“崔参军莫慌,当初使君在新安还是县尉的时候,形势不知比现在险恶了多少倍,孙孝哲带着数万胡贼兵临臣下,俺们团结兵一样不足两千人,最后还不是把孙孝哲打的屁滚尿流?”
崔焕一阵脸红,在失望之下的确有些许慌张,他不认为用眼前这种毫无斗志,散漫无比的团结兵能够守住河东城,如果叛军不来还好,一旦来了,等待他们的命运除了死恐怕就只剩下逃了。
脸红之后紧随而至的就是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连一个普通的军卒都能够面对险恶境地如此处之泰然,而他自幼饱读圣贤书,自诩以身报国,不畏生死,可到头来居然连个军卒都不如。这种心理落差令崔焕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秦晋回头发现了崔焕的窘况,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说道:“别听他瞎说,当初秦某也是吓得两腿发软,硬着头皮才勉强打了一仗,都有个熟悉的过程,害怕并不可耻,只有能坚持下去,才是最难得的!”
崔焕稍稍有些释然,尴尬的扭动了一下肩膀,他很不适应与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