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再诳俺?不会又是试探……”
“他娘的,既然你是个贱骨头,巴不得挨上几军棍身子才舒坦,某也不拦着……”
冯唐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脑勺,笑道:
“俺才不是贱骨头,小妾养的才愿意挨军棍呢。将军不说免了军棍的因由,这俺心里觉得不踏实。”
话虽如此,冯唐知道,一定是秦晋的亲笔信产生了效果。
果不其然,只听皇甫恪语气颇为兴奋的说道:
“秦晋送了咱们一万石粟米,虽然不多,可也足够解燃眉之急了。”
听罢,冯唐目瞪口呆,嘴巴张开几乎可以塞下一个拳头,久久没有合上。
在他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此明目张胆的资敌,就不怕天子怪罪吗?如果在关外山高皇帝远那也就罢了,冯翊郡可距离长安近在咫尺,一万石粮食的归属转移,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些地方上的密探?
“还傻愣着作甚?滚出去吧,某要休息了!”
皇甫恪有个习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于躺在榻上,他自然不想再让冯唐留在这里。
一日之后,不幸的消息传入同州城的郡守府,一万石粟米在运输途中被皇甫恪叛军悉数抢走,一粒米都没留下,所幸人员伤亡极低。一时间,神武军上下群情激愤,纷纷请命要求对盘踞在蒲津关的皇甫恪叛军进行猛烈的报复。
神武军自成军以来,何曾吃过这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