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倒是可以收买。但霍国长公主只怕有钱也未必能送得过去呢!”
他在长安城中关系还不足以攀上霍国长公主,尽管万分的不情愿,也只得像秦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如果他能巴结上霍国长公主,当初又何必在杨国忠那一棵树上吊死呢?
“霍国长公主的门路你尽管放心。”
说着,秦晋从几案上拿起了一封已经火漆封口的书信,递给杜乾运。
“将这封信交给韦左丞,他自然就会为你铺路了!”
杜乾运心中之震撼无以伦比,他以前只知道秦使君靠的是运气和能力,哪想得到竟还能将关系走进霍国长公主的府中去。以前倒是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是秦使君有霍国长公主的门路,杜乾运一直以为这不过是迷惑外人的把戏,不想竟是真的。
满长安城谁不知道,霍国长公主乃是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她说一句话某些时候比宰相还要有分量呢。更难能可贵的是,霍国长公主并不像某些皇族贵戚,为了收钱可以无底线无原则,即便是收钱也得收她能看得过眼的,否则就是门都没有。也因此,官员们也都以能够巴结上这位长公主为荣。
“卑下斗胆问一句,不知使君欲使长公主所谋何事啊?”
杜乾运是具体的经办人,秦晋当然没有理由瞒着他,便将为韦济运作京兆尹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听罢秦晋的讲述,杜乾运更是目瞪口呆。
难道在这位年轻的郡守眼里,像京兆尹这等高官都已经能够视作玩物了?这份野心和气度,不是宰相,也胜做宰相了。同时,杜乾运也心花怒放,秦使君将这么隐秘的事交给他去经办,就足以证明自己已经取得了足够的信任,此前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卑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秦晋最厌烦下属说话绕圈子,因此便让杜乾运尽管直言。
“京兆尹这个位置历来为宰执把持,杨国忠重返政事堂,首鼠两端的王寿肯定是做不长,但使君若想发力,却须防着杨国忠。退一步讲,咱们必须事事都抢在杨国忠前面!”
秦晋凝神听着,并没有打断杜乾运。杜乾运看了看秦晋又继续说道:
“机会,咱们要等一个最恰当的机会。杨国忠扳倒王寿,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以让他去对付王寿,王寿一旦失势咱们就立即出手,好坐收渔人之利!”
“此计甚妙!”
关于筹谋京兆尹一事,在很多细节上,秦晋都没有细致的推敲过。杜乾运以前做惯了这种事,找他来商量正是再合适不过。于是,秦晋只静静的听着滔滔不绝于口的杜乾运在挥斥指点,时而频频点头,又时而在关键处提出一两点质疑。
直说了大半个时辰,将整个环节都前前后后捋了一遍,这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杜乾运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一直在谋划细节,倒忘了关键的主角。据卑下所知,韦济其人心高气傲,万一他不想做这个两头受气的京兆尹该如何是好?”
对此,秦晋胸有成竹。
“你尽管去送信,只要韦济看了这封信,他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
秦晋本打算第二天到驿馆去拜访杜甫,他本身没有任何官位高低的架子,就算亲自去一趟驿馆,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事事总有意外,令他不得不放弃了于这一日到驿馆去的打算。
皇甫恪的信使到了。秦晋大感意外,想不到皇甫恪这么快就有了回应,以他和卢杞此前的分析,皇甫恪至少要在七日之后才能派人来兴师问罪吧。
的确,秦晋将崔亮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