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的冤案所导致的,可天子仍旧力主他重返政事堂与之分庭抗礼。
与之相比,反而是呕心沥血,不顾生死护着天子的高仙芝,仅仅得了个中书令宰相之首的名衔。
实际上,中书令绝非虚衔,但在鱼朝恩和杨国忠的瓜分下,以及天子若有若无的怂恿纵容下,宰相之首的权力究竟还剩下多少,明眼人一看便知。
说到底天子的所作所为让秦晋看了实在是齿冷不已。什么天下为公,任人唯贤,其实都是一句欺骗世人的鬼话。在权力面前,任何人永远都是自私的,而任人也永远是为亲,为近。
为了制衡不信任而又有能力的臣下,宁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用亲近却不干正事的臣下,也不肯冒半点所谓一家独大的风险。
“使君,相公已在会客厅等候,请……”
永嘉坊中的宅邸并没有外人想象中奢华,在一处毫无特殊之处的回廊下,高府的家老轻轻啦开了房门。
秦晋径自进入室内,眼前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这让他有些不甚适应,定睛细看却只见高仙芝隐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来了,坐吧!”
高仙芝端坐在榻上,对秦晋的态度也远没有那日在兴庆宫般的冷淡,语气和神态中甚至还带着说不出的随意。
“听说五日后,神武军就要开拔东去,粮草可还齐备?”
“劳相公挂怀,一切已经准备停当。”
高仙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长安禁军比起边军实在不堪,到了外面要小心谨慎,防止自己人先乱了。”
听着这种接近于絮叨的话,秦晋忽然意识到,高仙芝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