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看她痛苦，想要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万毒之体后痛不欲生的样子。
可惜……凤寤言隐在珠帘后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然后把眸光转向了洛琳，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她嘴角微颤，对仍旧跪在地上的洛琳道：“洛琳是吧，你可以平身了。”
洛琳飞快地朝凤寤言看了一眼，对上那双晦暗难明的眼睛时，她才轻轻道：“小女多谢凤皇陛下。”
凤寤言的目光仍旧放在她的身上，半晌方道：“既然你师父说不能勉强你，那朕就亲口问上一句，你可愿回到朕的身边？”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无论是十大将军，还是慕溪及武宗众弟子，全都目光炯炯地放在了洛琳身上。
他们心中同时只有一个念头，陛下，那是万毒之体，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您还担心自己中毒不够深吗？
而穆灵心在得意地勾起了唇角，她就知道，就算不为这个孩子，而是为了凌子冽，凤寤言也不能彻底无视这个孩子的存在。
至于，作为当事人的洛琳，她第一反应自然是振奋的，原来凤皇不是不要她，她是想要她的！
可是，下一刻，她就察觉到穆灵心警告性的目光，满心的兴奋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她渴望凤皇的权力，可是她畏惧于穆灵心的毒功，即便她现在已经被炼成了万毒之体，穆灵心也说谁也不能强迫她，可是她相信，只要穆灵心想，她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于是，尽管内心挣扎至极渴望至极，她还是咬咬牙对凤寤言摇摇头：“不，我想留在师父身边。”
凤寤言一瞬间表情有些僵硬，她似是还想极力说服洛琳，可是突然从侧后方传来一股异常熟悉的亲切的气息，让她顾不得眼前的局面而忍不住转头看去。
当对上那双似曾相识的凤眼时，凤寤言整个人都一直不住地浑身颤抖了起来，嘴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歌刚被慕溪的药童带来，正想去和慕溪打招呼，就察觉到一双异常灼热的眼睛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