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女子,朕岂能落到现今被隔绝在外的地步?
陈五婆大声呼喊的那些话语,一字字清晰的传入小楼当中楼下院中挤得满满当当的那些御前班直,禁中内使个个面人色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外间如许多的乱军,冲进来将大家爆了菊花,木马皮鞭蜡烛调教一番(码闷了,卖个萌刷刷节操下限…………)
而楼上室内,这些大人物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尤其以赵佶为甚每一个字,似乎都在噬咬着他的心底狠狠抽打着他的脸尤其是内禅二字,更是如毒蛇一般直钻到他内心深处去,差点让赵佶发狂跳起大呼!
竟然要让朕将这皇位交出去!那不孝子,那不孝子!恨不早让楷儿接了他东宫地位!
楷儿虽然不成器,可是也不会如他一般阳为恭谨柔顺木讷,私下却厚植势力,最后还图穷匕现逼宫!这皇位,朕不给你,你就不能争!
外间山呼亥的呼喊声中,火光透过棂照进来,在赵佶脸上明暗不定的闪动让这大宋天子往日清雅俊逸的面孔,显得分外的狰狞扭曲
他一字字的吐出胸中怨毒之意:“朕的好儿子啊…………朕的好儿子!忠臣义士何在?朕的心腹何在?怎么就没有人为朕在此刻诛除了这个逆子?”
何灌猛然回头,疾疾道:“圣人容禀,今夜之事,绝不是东宫所为!太子纯孝,岂能行此父君之事?必然是有人操弄其间!只要遣人联络东宫,让他来圣人面前请罪则此次乱事,自然平息!”
梁师成也总算从惊惶中反应过来一些,开口语气就如他的君王一般刻毒:“你何太尉不在奸邪名录上,自然说得嘴响让你去搬禁中班直前来接驾,怎么反倒撞回来了?是不是不愿意圣人回到禁中,好方便东宫行事?”
他转头向赵佶拜倒,老泪一下就滚了出来:“老奴罪该万死,不能护持圣人周全,照应禁中皇城,却没料到东宫包藏祸心竟然让如此悖逆之事发生,还请圣人诛老奴悬首于外稍安外间乱军之心拖延一二之后,再寻忠臣义士,出而领军平乱!”
何灌给梁师成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今夜就是他力主赵佶赶紧移驾却因为赵佶自家胆鞋女流之辈一句话就不敢动了要是当是赵佶果断出发,说不定都已然在皇城之内了行事之人,又如何离间赵佶和东宫之间?
此时此刻,何灌依然认定今夜之事不是东宫所为一则是今夜之事有太多不合情理在东宫为人他也深知,绝不是如此有决断如此狠辣的人物他身边信重的那些文臣,也都是坐而论道行朝中政争也还拿手至于鼓起几十万乱军,翻转整个汴梁,逼宫内禅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二则就是他和东宫算是一党,和旧党之辈也是乾颇深赵佶面前不咬死的话如何在他面前立得住脚?今夜事情还看不出最后结果如何,不知道最后谁胜谁负要是给赵佶认定是逆党,太子赢了还则罢了,太子输了,自己身家性命连同家族还要不要了?
最后一个原因,毕竟何灌还是大宋忠心臣子如果不在赵佶身边今夜声势如此,逼迫之下,说不定就顺势做将下来,东宫身边拥立重臣也有他一个可是现在他就在赵佶眼前,如何能做那悖逆之事?
直娘贼要是知道是谁主持了这场变乱不是你,便是俺总要拼了这条性命!
当下何灌忍了一口气,冷冷反驳:“宫观说得诛心,俺如何不是圣人面前忠臣?至于寻忠臣义士出而领军平乱,现在被围的水泄不通,如何遣人出外?领军平乱,军又在何处?臣在前看见,不少禁军军将都在人群当中,皇城那里,只怕更多都门禁军全都被卷入从哪里抽兵出来平乱?难道指望西军么?等将西军调回来,汴梁都烧成白地了!”
赵佶此刻只想大声吼出来,将眼前所有人杀得干干净净什么不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