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和他脱不了干系!他非东华门唱出来的,难道朕就诛不得他么?
…………然则三哥你所言,也勉强有几分道理。现在国用窘迫,是瞒不了天下人的。为大局计,但凡用人,还是要用其长。朕如此苦心周全,稍有人心者也该痛改前非才是。你是朕子,清贵是不必说的。你以一身力保这南来子,朕总要顾全点你的体面。对于这南来子的处断,就等等再说,看他有没有愧悔服罪之心…………这应奉天家财计事,说什么也不能再放在枢府了,还是收入内诸司当中。以后由梁宫观提点,具体由谁来行事,看看再说。或者还是这南来子戴罪立功,或者另选他人,这都是论不定的事情…………
…………三哥儿,这些时日朝局波荡,你也要谨言慎行。以后再生出什么事来,就是朕也再回护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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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自说自话,就将赵楷来保萧言这桩事情圆起来了。萧言论罪与否,还在两可之间。他道君皇帝还要再看看。萧言的差遣,归于内诸省中,由梁师成提点,不用说他差遣中那个枢密院都承旨可以去了。也算是对他处分的第一步。含含糊糊的既许了要保全萧言顺带保全他这个三儿子,但是什么话也都没有说死。
身为君王,话说到这里已经算是至矣尽矣。作为臣子,总不能不依不饶的讨一个最为实在的许诺。赵楷漏夜而来,居然得到这么一个死中求活的结果,甚而赵佶给的好处还超出他的预料。已经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手脚朝哪里摆了。他挨起身来,又朝赵佶行了一礼,就此拜辞。赵佶摆摆手,示意梁师成送他一送。
赵楷和梁师成两人一前一后,步出内殿。到了门口小黄门接过,两人对视一眼。赵楷满眼热切。梁师成却是一脸苦涩。
赵楷今夜来保萧言。也不知道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的确是死中求活的绝妙招数。太子一系,旧党清流士大夫之辈隐忍这么些年之后,随着原来把持朝局的强人或者去位,或者老去,终于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侯跳上前台,一开始就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竟然可以决定朝局中重要的人事安排,让朝局走向,顺着他们的心意发展。
太子与旧党清流士大夫阶层结合的势力如此之大,让赵佶也不能不为之忌惮!
这还不仅仅是朝局中各方实力消长变化的原因,赵佶也隐约能感觉出来。这是大宋朝野之间。对他过去那些年统治造成的结果的剧烈反弹。一旦让此辈势力到了无法制约的地步,必然对他此前作为有所清算。自己现在拥有的巨大而少有制约的权力就一去不复返了。太子也还罢了,他的位置将来迟早要交出去的,可是自己在位时侯。手中权力受到限制削弱,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人一旦得到什么,就再舍不得失去了。赵佶虽然号称修炼有成,却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俗人。这**比常人还要强烈许多。
无论如何,他也要限制太子一系与旧党清流士大夫辈势力的扩张。他们要从萧言这南来子着手,他就要保住这南来子。但是赵佶不能自己跳到台前,必须有一股在朝中有相当份量的势力出面,以为牵制平衡。他就可以继续操弄帝王权术,维持平衡。
赵楷此来,正合了赵佶的心意。赵楷也是最合适的人选。牵制自家一个儿子,最好用的就是另一个儿子,只要赵楷还在台前,太子就再难威胁到他高高在上的皇权!
所以他只不过稍稍作色一下,就马上遂了赵楷的心意。生怕这个没什么担待的三儿子反悔也似。赵楷力量犹嫌单薄,赵佶一句话又将梁师成拉了进来。萧言差遣归内诸司提点,就是此意。梁师成不管怎么想,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