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钞,不过得三升六斗粮,还得赡养家口。莫说流那么多汗,盐菜肴果也得加倍,还得荤食不断。一切计从三升六斗出,一个军汉自家都不够…………如此苦练,短时还可。一旦长久,辛苦过于贩夫走卒十倍。一月计給那几贯十几贯钱钞,这么多汗水洒出去,就是在汴河边上卸货,也比军中拿得多了,叫军汉们如何安得了心?大人的手段好是好,就怕难得持久。
…………俺这还说的是军汉,到了军将之辈,本来所得就不如文臣。还要日日在演武场上吃这般辛苦,死死的督促麾下。又要多少,能让他们安心任事?别人安逸,却我独劳,这是不可问了…………”
韩世忠一向是jin明万分,粗豪外表下,从来不说惹萧言不高兴的话。此刻也是心情激dn之下,将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老丘八顾虑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说完就知道有些失言,萧言这般练,为的就是班师回汴梁献捷的时候露脸,自己扯那么多做什么?当下就马上住口,呆着一张脸望向休息的大队士卒,再也不朝萧言那里看去了。。
方腾他们也都各自将目光转开,韩世忠说得太深,都扯到将来的事情去了。将来萧言要保持对神武常胜军影响力的事情,此刻只能是做得却说不得。岳飞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萧言挠挠头,淡淡一笑。
韩世忠所说,自然是正理。这个时候的人,如何就笨得不知道军士是要日日演能让他们少安闲娇逸,越养越疲?可是出多少气力,就得有多少回报,这是长远之计。大宋国力富裕已经是举世难觅其匹了。但相对于近代工业化社会而言,提供的财富和物资,还是差了不少的。加上文武待遇差距太大,武臣太过于没有地位。哪怕以一年上亿贯财政收入的至少一半来养兵藉上百万大军,也达不到近代化军队的标准。
自己没有将宋朝军队全部改变的雄心壮志,也根本不可能。自己只想维持一支自己有绝对掌控能力,jin锐程度越这个时代的军队,还是一个可以努力奋斗以至于达成的目标?先顶过了四年之后的亡国之祸,自己再到相当地位,有相当权力,能说到将来其他的事情。短期有短期的做法,长期有长期的打算…………他**的,还不知道自己回汴梁能不能站住脚呢
他拍拍韩世忠肩膀,笑骂道:“你个泼韩五,别那么有的没的。神武常胜军是老拉出来的,现在就这万把人,朝廷贴不起,难道老就贴不起了?钱财的事情,我自然会想法。你只要踏实将这支军马练出来,将来拉出去就能打胜仗就成事急从权。大宋兵势颓废若此,只有我们来苦撑了,既然我在汴梁,就不会让那里变成燕京”
方腾韩世忠几人都默不作声,还是那句话,萧言保持对神武常胜军掌控力的事情,做得说不得。实在是大违祖制,也大招忌惮的事情。可是他们追随萧言麾下,不就是因为这个目标么?大宋总不能变得和辽国一样
大家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肃然拱手。
萧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笑着转身,向中军旗牌示意。台上站在一侧的中军旗牌官立刻展动旗帜。
在演场一角整整齐齐盘腿而坐休息的几千军将士卒,轰的一声整齐起立。随着各营军将号令之声,一营一营的方阵,迈着整齐步伐,次第来到观台前。一队队站定之后,又成了一个整齐方阵。大队行进其间,脚步声整齐划一,重重的敲击着脚下已经被踩得硬实的土地。
萧言目光扫过了那一张张黝黑jin干的面孔,目光落在那些按剑扬,双脚张开跨立的军将身上,是各自都停顿了一下。
接着他就猛的一甩身后披风,指着这几千军马,傲然道:“天下军马,有严整过我的么?”
麾下几千军将一怔,突然都狂热的大呼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