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俺在前面引路,后面能跟上来多少就是多少,到了天明,再想办法整队…………”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嗖嗖的破空之声响亮,远处的火光将丘陵顶部照得微明,依稀可辨上面的几个前出哨探身影,就看见他们如被雷击中一般,翻身就从马上落下,每人身上,都插着长长的女真惯用羽箭!
残存的一个哨探转头望向西面,大声疾呼:“鞑子大队…………”
吼声未毕,又是几只羽箭袭来,其中一支在那哨探颈项上穿过。后面的话语就成了嘶嘶的漏气声音,最后一名哨探,也轰然落马。
就听见丘陵西面,蹄声如雷,正不知道多少鞑子,来抢这个居高临下,控制通路的要害所在!
这些放在外面游走的女真鞑子轻骑大队,竟然没有向北,以古北口做为依托和岳飞他们周旋,而是到了西面,随时都盯着韩世忠所领围城军马的侧翼,随时等待有利时机出击。银可术果然不是只会一味龟缩守御的将领,难怪岳飞所领轻骑向北搜索,哨探张开那么远,那么广,也找不到他们!
只不过银可术的一番苦心,都因为完颜设合马的轻动,而付诸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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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斯境,还在如饥似渴的在战场上吸收自己同僚,甚至敌手指挥作战的本事的岳飞。却再没有半点心情感慨于银可术的部署作战的本事。
此时此刻,谁都一眼看出,那扼住溪水分流处的小丘,就是这场突然遭遇战的关键。谁抢到了那小丘。谁就占了先机!
既然在这里和鞑子碰上了,那么就在这里死战罢!
岳飞大呼一声:“携弓箭者,跟俺上!其余人马,随各指挥使跨过溪流向南横下去,将绕过小丘的鞑子打回去!就在这里,将鞑子死死钉住!”
吼声未已,岳飞已经一横长枪,策马疾驰,汤怀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这一指挥轻骑,绝大多数都挎弓负箭,从指挥使以降。人人跟上,每个人都心中焦躁,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鞑子前面,抢下这座小丘!
不详的预感,转眼间就成了现实,岳飞和汤怀两骑当先,才冲到小丘中间的时候,丘顶已经出现了戴着貂裘的女真轻骑身影,每人如宋军哨探一般,背着白旗在夜色当中引路。正是女真轻骑的先头哨探,每人一上丘顶,就已经张弓搭箭。女真哨探足有十几二十骑之数,箭雨随着弓弦嗡嗡颤动,就这样倾泻下来!
岳飞大喝一声,白蜡杆子长枪展开,顿时抖出了一个极大的枪花。他情急力生,手中白蜡杆子,几乎从中间就开始颤抖盘旋!迎面袭来的羽箭被他拨开,连就在他身侧后的汤怀,都被遮护住!…。
汤怀也半点没有避箭的打算,在马背上踩镫长身而起,闪电一般摘弓在手,一手抓了四支羽箭,嗡嗡声连响,他手中硬弓弓弦就在满月和半弯之间不断变幻,四支羽箭,顷刻即尽,连珠也似射出。四名女真哨探,哼也不哼一声,人人不是面门就是颈项中箭,从马上栽倒下来,后面胜捷军个个目眩神驰,他们都知道汤怀善射,但是如此神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座小丘,并没有多高。双方交还了一轮箭雨。岳飞已经提马直上,离他最近的女真哨探已经丢了手中弓,摘矛直冲过来。岳飞长枪闪动,用力一抖,白蜡杆子长枪枪头乱晃,分左右已经各刺倒一名女真哨探,岳飞策马直进,从一名女真哨探身边欺身而过,手中抓着的白蜡杆子后半截横过来,鞭子一般抽在那名还没反应过来的女真哨探的太阳穴上,这女真哨探的脑袋,仿佛就被这一杆子狠狠横抽,直接打爆了一般,鲜血脑浆顿时四溅!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