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你等等。”
武大牛点了点头,安静站在了旁边。
老妇人把手放在了桌子上,张大夫的手按上了老妇人的手腕。
过了几十息的时间,张大夫松开了手,带着怜惜的眼光看了看老妇人,又看了看武大牛,似乎在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武大牛看到张大夫这样的神态,即使他很憨厚,有点缺心眼,内心也产生了不妙的感觉。
武大牛连忙上前,急切问道,“张大夫,我娘怎么样了?我们现在有银子了,有很多银子,几万两呢,什么药都能吃,张大夫,您尽管开药。”
沉思了片刻,张大夫开口了,“如果,这药一个月前服用,会非常有效,你娘的病也能好个七八分,然后再吃些药,调养上那么一两年,就可以痊愈了。不过,经过了这一个多月耽搁,您娘的病已经病入脏腑,现在,就是数日子,已经药石无效了。”
说着,张大夫带着一丝惋惜,摇了摇头。
老妇人听了,面上并无太大的哀戚之情,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她慈爱看了看武大牛: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预料到了。就是可怜大牛,以后没有人照顾了。
想到了这里,老妇人眼睛里闪出了几点泪光。
武大牛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睛因为着急,都泛红了,抓住张大夫的手臂,使劲摇着,“怎么会呢?张大夫,我们现在有银子了,什么药都可以吃了,不管你开什么药,我们都有银子付。怎么会呢?我娘怎么会病得如此重呢?一定还有办法,是不是?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张大夫又摇了摇头,“太晚了。”
武大牛有些疯狂了,“怎么可能呢?你说我娘吃了你的药一定会好。你现在却说晚了。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找别的大夫看,一定能治好我娘。我们现在有银子了,什么药都吃得起,我娘的病一定会好的……”
张大夫带着同情,看了看武大牛,“即使是找别的大夫,也没有用。你娘的病情如此,没有办法了。既然你现在有银子了,就让你娘多吃一些好的,多多享受享受,看看老人还有什么愿望,完成了,然后准备后事吧。”
听了张大夫的话,老妇人心酸地抓住武大牛的手,“大牛,别为难大夫了,娘的病娘清楚。我们回家去,别浪费银钱了。”
武大牛甩开老妇人的手,面上带着疯狂的表情,还在那里念叨着,“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现在有银子了,不行我们就换大夫,换别家药铺看,一定能看好,一定有办法……”
武大牛从小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因为性子憨厚,有点傻,真的没有什么朋友。母亲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老妇人对待武大牛也非常慈祥,从来没有因为武大牛的性子,因为别人的嘲笑,就对武大牛产生任何厌弃的情绪。甚至还一直在内心里,抱着武大牛有一天一定会有所成就的想法。
老妇人辛辛苦苦,用自己双手赚来的那些铜板,把武大牛拉扯长大,内心实际上是十分欣慰,十分幸福的。
武大牛因为常常被人嘲笑,被人排挤,却没有养成孤僻,偏激的性子,也是因为老妇人的常常开解。
老妇人对武大牛的爱护,如同生命中的明灯,让武大牛的人生充满了光明和热度。
虽然生活贫寒,虽然为了生计,要进入危险的大青山寻找药材,寻找颜料,但是武大牛的生活,实际上快乐是多于愁苦的。
老妇人把武大牛看成自己生命中的支柱,生存下去的动力,武大牛又何尝不是如此。
现在,有银子了,武大牛自己又成为了一个画家的追随武者,在武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