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人如同约好了一般,裘穷回到屋中倒了杯茶,还没端起来,黄蓉就到了。
裘穷不由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蓉儿可是想我了?”
黄蓉闻言娇嗔了一声,道,“切,谁想你了,我是来……来看看你院中的花儿草儿的,看它们有没有被你这臭嘴熏死。”
两人总算是有了机会独处,打情骂俏了一阵,裘穷拉过黄蓉的小手摩挲着,温声道,“蓉儿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急了些,但我拳拳心意,你应该是知道的,下次可不要再不告而别了,那几****都快担心死了……”
黄蓉走过来,抬手指点住裘穷的嘴角,温柔一笑,依偎在裘穷的怀中,假装哀怨的道,“若是离开,也只会是你不要我,我哪里会不要你……”
裘穷闻言假装色眯眯的道,“婚约已经到手了,就算是你想跑,也逃不出本侯爷的五指山的,你就乖乖从了本侯爷吧。”
说着就要朝黄蓉的脸颊捏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咳,只见黄药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正在假装抬头看云彩,二人不由吓了一跳,黄蓉羞的拍了裘穷两下,又做了个鬼脸,招呼了一声就跑掉了。
倒是裘穷本就在自己屋中,总不能跑掉吧,于是一脸尴尬的把黄药师让进屋中,解释道,“我们其实在开玩笑,呵呵,开玩笑的。”
说完见黄药师一脸淡定,急忙转移话题,“那个……岳父大人不知找小婿何事?其实您有事让人招呼小婿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前来呢。”
黄药师本就不是个卫道之人,蓉儿和裘穷两情相悦,婚约都订下了,也不在乎二人亲密一些,这时自然不会纠缠。
二人聊了片刻,黄药师再不客气,终于问道,“贤婿不必多礼,其实呢,老夫也是同老顽童一般,卡在这先天之境的门口,只差一点机缘。不知道贤婿对老夫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裘穷不由一呆,虽然他和蓉儿吹牛说自己无所不能,但是他又不是上帝,周伯通的情况也是他偶有所感,尝试一番罢了,哪知道这黄药师倒是直接当了真。
这时看黄药师一脸期待向往,也不好直接拒绝,沉吟了半晌,这才犹犹豫豫的道,“这个……小婿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药师闻言浑身一震,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想法不成?
他本来只是抱着些许希望尝试一番而已,毕竟周伯通之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想要达到一语道破的效果,谈何容易?没有对此人过往的充分了解,没有对武功一道高深的见解,根本不可能。
哪知这小子居然只是简单思考了半柱香的时间,居然就有了答案?
当下急忙道,“但说无妨。”
裘穷得了这话,也还是不敢直说,磨磨唧唧的道,“这个……其实岳父大人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所以吧,小婿觉得……那个……”
黄药师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挥手怒道,“小子别啰嗦,有话快说。”
裘穷这才道,“不知岳父大人还记不记得虚竹子道长当时说了什么?”
黄药师不由回忆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句话虽然颇有哲理,这是属于天地本质的问题,难道你的意思是老夫对天地万物的规律理解有误?”
裘穷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只听门外传来虚竹子的声音,道,“是后一句,情之一字,看的太轻,则会伤人;看得太重,却又伤己。”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虚竹子,缓缓踱步而来,到了近处,作了个道揖,这才接着道,“你本是个特立独行,畅游天下的豪侠,只是因为夫人因你身死,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表面淡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