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周副指挥使碰过面了。”
“依你看,府里来的凶徒,到底是何路数?”
赵昇颇为意外的看了云鹏一眼,方才道:“回国公爷,所有凶徒全都丧命,并无活口。单从这些凶徒的身上找线索,简直难如登天!他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惯犯,行事之前,把能留下把柄和线索的东西都除了去。周副指挥使手下能人不少,这些凶徒当中有两三个人本来是被生擒的,奈何牙里藏了毒,救治不及。”
在牙里藏毒的招数,向来都是细作,死士的作法。此事似乎也证明了国公府里来的这些凶徒来头不小。
只要别把这些人与云府联系在一起,就好。
“可让仵作验了?”
验尸,也是有讲究的。
赵昇点头,“自是验过了,可惜一无所获!”越是没有证据,这件事才越透着不寻常。
王克敏到底年轻,见云鹏一直与赵昇说话,心里微微有些不愤。那赵昇,左右不靠,以纯臣自居。好似整个大宋朝,就他这么一个患君之臣似的。
王克敏轻咳了两声,表达了自己要插话的意愿。
“国公爷,昨天晚上的事情,在座的几位大人基本已经知晓了!正是是凶徒那边没有线索,我们几个才不主自来了!不知可否让贵府管家,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瞧瞧?顺便问问府里下人当时的情况?”
云鹏面上并未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来,他道:“这是应该的!几位稍候,老夫换身衣裳,少陪。”
“国公爷请便!”几个人都站起身来相送。
王石跟着云鹏去了内室,悄声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昨天夜里突击串供,该说的不该说的,下人们心里都有数。不该出现的东西,或者人,一概都出现不了。
云鹏对此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差人来给他换了衣裳。
他挑了一件湖青石福寿纹茧绸长袍,腰间扎了一条卍字不断头镶猫眼石的腰带,又将他惯常带的那块双鱼玉佩挂好,重新束了头发,这才回到了前厅。
几人分宾主落座后,有下人重新换了茶水。
云鹏喝了一口茶,面色沉痛的道:“凶徒闯入府中一事,将府中女眷吓得不轻!几位差人问话,还请体谅一些,莫惊扰到女眷。”
众人称是,差人去府里各处探查起来。
大概是有人特意吩咐过,又或是国公府的名头确实能够哄人,那些平时气势汹汹,高呼冷呵的侍卫,如今倒是变得有些轻声细语起来。走起路来,动静也比以前轻了不少,
这些人将国公府里里外外查了个,有的翻墙头寻找足迹,有的去府外僻静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还有人直接与府里的下人对话,一一取证,看看众人所说之词,是否一致。
折腾了小半日,总算是把一套流程都走了一遍。
赵昇得了消息,当下起身告辞:“国公爷,下官等人这便回衙门了!”
“此案非同小可,还望赵大人尽快破案!”
“此乃下官职责所在!若是案情上有了什么不解之处,下官难免还会过来叨扰国公爷!”
云鹏只道:“好说,好说。”
“告辞!”
“王石,替我送几位大人出去。”
王石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几位大人这边请!”
赵昇等人这才出府。
“赵大人,下官还要回刑部,先行一部了!”
他们并不同路,不管是回衙门的路,还是政?治上的路,都是不尽相同的。
赵昇点了点头,“王大人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