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吗?”
杨通道:“啊,看到了,那牛车有何问题吗?”
裴兴道:“牛车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车上的人确实有些奇怪。”
杨通又问:“在下一心赶路,倒是没有注意车上的人。大人,有何奇怪?”
裴兴道:“那辆牛车上坐着一个老妇、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孩子,赶车的是个中年人,而且,这几个人行色匆匆,又左右张望,好像是在担心什么。”
杨通听裴兴这么一描述,急忙道:“大人,难道您是觉得那几个人就是范亮的家眷?”
裴兴道:“这么晚连夜赶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可能怕些什么?是不是范亮家眷,一试便知。”
于是二人重新上马,拨转马头,向着牛车行驶的方向追了下去,片刻就追上了。杨通一马当先,超过牛车,将马一横,拦住了牛车。赶车的中年人,急忙拉住牛车,道:“你这人怎么骑马的,要是把牛给惊了,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裴兴忙下马,拱手赔礼到:“对不住,我这位朋友赶得有点急了,惊扰了各位。”
那人见裴兴文质彬彬,倒是客气,就问道:“你们拦住我们有何事吗?”
裴兴道:“我二人是扬州城里人氏,到纪家洼找一位朋友,可是又不知道这位朋友住在那里,恰好遇见各位就像打听一下,这才惊扰了各位。”
那人态度缓和了些问道:“你们打听谁家?”
裴兴道:“扬州范亮范孔目有位表亲住在纪家洼,您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后赶忙道:“不,不知道,村里没这个人。”
裴兴正准备再问,就听车上的哪位中年妇女催促道:“他姨夫,说一声就行了,快些走吧!”
中年人应了一声,挥鞭就要赶车继续赶路。裴兴对着车上的人道:“哎,可叹范孔目含冤受辱,死不瞑目啊!”
裴兴这么一说,车上的那位老夫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中还念叨着:“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一旁的中年妇女忙去捂老妇人的嘴,但这一切裴兴、杨通都已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裴兴对着老妇人深施一礼道:“范老夫人,您老受委屈了,在下总算找到您们了。”
老妇人并不认识裴兴,还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们,你们是何人?”
杨通凑上前来,道:“老夫人,您仔细看看,认得在下不?”
老妇人揉了揉眼,眯着眼打量了半天杨通,道:“这位小伙子,到是看着有些面熟,你是?”
“在下是杨通啊,我与范孔目一起共事,还到过您家,您老不记得啦?”杨通道。
老妇人一听,也想了起来,道:“对,对,老身想起来了,是你啊,你是个好人啊。可是我那可怜的儿子........”老妇人又是一阵抽泣。
杨通忙又安慰半天,介绍裴兴道:“老夫人,这位您不认识,在下给您介绍。这位就是扬州郡守裴大人,今日我陪着裴大人是专门为范亮兄一案平反而来的。”
老妇人一听杨通这么一说,激动的道:“你说什么,这位就是裴大人,我家范亮真的可以平反了。”
同时,颤颤巍巍的就要下车给裴兴行礼,裴兴连忙拦住,道:“老人家,切不可多礼。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有什么话,咱们找个安全之所慢慢说。”于是,牛车折返,一行人又回到范亮亲戚家。
回到家中,范老夫人,带着儿媳、孙儿又要给裴兴见礼,裴兴连忙阻拦,道:“老人家,裴某知道这些日子,你们受了很多苦,这都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