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补品,没带随从,独自来到杨通住处。杨通父亲早亡,家中只有他与老母二人相依为命。杨通官奉不多,住所很小,家中也没有下人伺候。杨通对老母很是孝顺,自从母亲生病,便告假在家中服侍,半步不敢离开。此时杨通正给母亲煎药,已吃下数服却未见好转,但却又无他法。
忽然听到有人叩门,便去开门,见到是裴兴,慌忙深施一礼,惊讶道:“郡守大人为何来到末将寒舍?”
裴兴笑道:“裴某知道杨将军令堂患病,你我同僚,哪有不来探望之理。”于是将带来的补品交与杨通,杨通再三推辞不过,勉强收下。赶忙将裴兴让进屋中,裴兴有看望了一下杨通母亲,好生慰问了一番。
二人又来到堂屋,杨通请裴兴上座,二人坐定,裴兴道:“杨将军令堂病情可曾好转?”
杨通叹道:“谁能料到母亲会生此怪病,家母虽年事已高,但素日腿脚还较灵便,未曾有异,哪知半月前突然双腿抽搐,异常痛苦,无法行走,到后来连上肢也出现此症状,只能整日卧床,多处求医问药,都是束手无策,只能喝些汤药缓解疼痛。杨兄真是不孝,眼看母亲受此苦难,却毫无办法。”说着杨通已是热泪盈眶。
裴兴又是对杨通宽慰一番,然后道:“其实倒不是真无办法,只是裴某也不知是否可行?”
杨通一听裴兴有办法,立刻追问道:“郡守大人有何办法,是否您知道有世外高人,快快告于杨通,若能医好家母,杨某感激不尽。”
裴兴又道:“裴某岂能不知这道理,只是此人不大好请啊!”
杨通急切道:“为救母亲,杨某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裴兴苦笑道:“杨将军误会了,裴某所说之难并非是此人诊费高昂,而是此人身份特殊,恐怕难以请到啊!”
杨通更急了,问道:“请大人直言,这位高人现在何处,杨某哪怕舍去性命也要将此人请来,为老母医病。”
裴兴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道:“杨将军孝心令裴某感动,裴某就为将军指一条路,只是千万不要对他人讲是裴某说的,可好?”
杨通躬身又施一礼道:“大人放心,杨通全依大人之言。”
裴兴正了正身子道:“此人其实将军也认识,正是扬州刺史殷渊。”
杨通听罢甚为吃惊,反问道:“殷大人居然懂得医术,杨某没有听错吧?”
裴兴笑道:“将军没有听错,裴某所说之高人正是殷浩远,也许将军从前只知道殷刺史是清谈高手、论辩鬼才,但你却不知他在曾隐居十年,潜心研究上古医术,且造诣极深。”
杨通大喜道:“哎呀,裴大人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我这就去求殷刺史出手,为家母医病。”
裴兴又道:“这路,裴某已为将军指明,但能否请得动刺史大人,就难料了。”
杨通问道:“大人为何如此说?”
裴兴又道:“将军难道没听到过关于殷刺史的一些传闻吗?”
“哎,原来大人说的是那些传闻,说什么殷刺史为人放荡、虚伪,又极为贪婪等等,杨某与殷刺史曾有过几次交往,但却未曾发现他如传闻那般。只是据说殷刺史曾醉酒羞辱过大人,真有此事吗?”
裴兴笑而不答,杨通自语道:“无论如何,既然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尽力一试。”
驿馆内,殷渊正在思量裴兴此去会不会说动杨通,若是不成又该如何寻找线索。就见有人来报,言杨通求见。殷渊心“此事成了!”却对来人道:“且去回他,就道本官公务繁忙,无暇接见,让他改日再来。”
手下领命去回杨通,不一会儿,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