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旦给他机会了,定将威胁皇权,为父现在已经垂垂老矣,能有几年活头?可是一旦你做了皇帝,这厮绝对是一个权臣,为父想尽办法,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对付这李敬玄,可是你却不懂为父用心,为那厮求情,唉,为父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可是不管如何,今日你都提出那十八万将士了,如若为父熟视无睹,那可就会被认为是暴君了,这个罪名为父委实的不敢承担,嘿嘿,你这可是把为父逼到了死胡同。”
略略想了想,高宗便看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显,又问道:“显儿是如何看的?”
只听得李显躬身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太子如此仁义,实乃社稷之幸,如若十八万将士因为太子这一番话而活命,太子仁德之名定当传遍朝野,这可是比一切都更有价值的财富啊。”
李显的意思其实很明显,李贤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获得巨大声望,而相对于这些名望,李敬玄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甚至十八万将士的性命都算不了什么。
高宗自然听得出李显的话中之意,他联想起近来武后越来越强势,太子根本不能相制,朝堂几乎陷入一面倒的局势,这让他越来越有一种无力感,如今李显这么一说,自觉是太子崛起的一个契机,不过他再一想,这其中还有一个难题需要解决,便决定将这个难题交给太子,考验一下其能力,所以,高宗的眼前顿时一亮,对李贤赞叹道:“吾儿能够心怀仁德,为那十八万将士请命,的确是难能可贵,然而朕之旨意已然下达,想要收回成命实在是有违礼制,为之奈何?吾儿可否为朕定计?”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道冷哼声音传来:“说甚心怀仁德?分明是假仁假义,企图为自己赚取名声,却丝毫不顾及你父皇的声誉,哼,旨意一下,如同泼出去之水,如何能够收回?你这分明是居心叵测,以损害你父皇之声誉为自己赚取声望,更有甚者,也是为了留住李敬玄,为你结党谋利吧?”
那道声音冰冷高亢,在场之人一听,就知道是武后来了,尽皆心中一惊,有的甚至哀叹,看来这一次是没有希望了。
高宗在听了武后之言,面色也是一遍,竟然蓦然阴沉了起来。
“这,这,我这可恨的母后,你为何恰恰在这时来了?”李贤见武后到来,并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乱,顿时抱怨了起来。
而一旁的李显看到李贤这幅神情,心中却是有些鄙夷,这厮有心没胆,见到武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实在有些指望不上,如果再等一下的话,估计这十八万将士的性命便再也挽不回来了,看来在关键时期,还必须由自己出手。
想到这里,李显立刻挺身而出,朗声说道:“父皇、母后,儿臣对此不敢苟同,太子兄长一心为了国家社稷,心怀仁德,为那十八万将士请命,并非是损害父皇声望,而提升自己声望,而实在是义之所在,不得不尔,更何况,太子这样做,才真正是为了维护父皇声誉,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是能够取胜,尚有无数将士死伤,更何况是打败之后?李相不懂军事,与一代名将噶尔钦陵作战,儿敢料定必败无疑,而这必败之仗,十八万将士十能存一否?十八万将士死伤溃散,不仅父皇识人之明受到质疑,更会激发噶尔钦陵之野心,同时边疆战事糜烂,又需要填进去多少人命方能弥补?因此,儿臣愿追随太子,向父皇母后谏阻,希望父皇母后收回成命,免去李相军职,另行任命有统兵经验之名将前去作战,如此一来,真的是那十八万将士之幸,社稷之幸,更是天下之幸!”
李显说完之后,郝处俊也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天后,微臣也认为周王所言没错,太子殿下为十八万将士请命,乃是内心仁德的真正表现,乃是为了我大唐千秋大业,更是为了维护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