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的,即使在千年之前符道大兴时也算是天纵之才了,更何况你如今只是弱冠之年!”
梁文赋听到单道士的夸奖,终于一扫阴郁的情绪,乐得满脸发光。
单道士沉吟片刻,感慨道:“诗道有云: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太白狂醉之后挥洒即成佳作百篇,而多少人就算悬梁刺股一辈子,做出来的诗却也只有匠气。
修行一途也是如此,很多人不可谓不刻苦,但因只知谨遵典籍、师传,而一辈子脱不出前人的藩篱。若能在前人基础上有所创新,已可称一时宗匠了。但似你这般惊才绝艳的天才,只凭感悟天机,就已达到不拘于形、飞花摘叶皆可成兵的境界!所谓无招胜有招,你以后随意勾勒即可引动符灵,是不必像我一样学什么鬼画符了!”最后,单道士语气激昂的说:“今后若无意外,你超凡入圣甚至登仙都有可能!”
就算梁文赋脸皮够厚,也被他给夸得面红耳赤了,急忙道:“师父太过誉了,我这只是一时侥幸稍有所得……”
单道士却道:“本以为只是捡了一块瓦,谁知竟是一片金鳞!假以时日,你真能成为数百年来第一个登临仙道巅峰之人也未可知啊!虽然老头子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但能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我此生无憾……”
听出他话语中的落寞,梁文赋知道他心里有什么心事,但既然他不主动说,这种隐私自己也不好问。
当下两人各自无话分别入睡。
又在张家待了两日,梁文赋坚决要告别回家,张捕头见留不住,就送上一份厚礼。而张三三则把梁文赋叫到一边,凑到他耳边说:“梁大哥你一定记得要经常来梦里找我!还有这个东西给你,你白天想我时就可以拿出来看一看!”竖着将一个东西塞到梁文赋手中。
梁文赋低头见是那个白漆木偶,于是揣入怀中。就在这时,梁文赋忽然感觉自己脸颊上传来一片柔软湿润的触感,急忙抬头,却见张三三已经羞红着脸跑回了内院。
“也曾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不知怎的梁文赋心里竟冒出了这么句诗,随之就摇头笑笑:自己哪有这个魅力?这小丫头只是分不清感激和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