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也有。只不过在我生活的那个讲究含蓄内秀、谦虚谨慎的年代,这些特质惹来的往往都是一大堆的麻烦,所以从小到大,我因为这些被人批判那简直是家常便饭。
尽管也并没有因为被无情打压就变了一个人,但被指责得久了,意识里说不定也慢慢觉得这样并不好,所以才因为另一个类似的人出现,而心生纠结吧。
当局者迷,没想到把这一点看得更清晰的,却是我身边这些朋友。
这样走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看到了界碑,我们已经离开了青州,再次进入了冀州地界。
眼看着前面又到了一处镇子,一直和两位姑娘打得火热的丽婆婆突然说:“小哥停车,我到了。”
之前不管我怎么竖着问横着弯拐着弯问,她都不肯说出到底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现在突然说到了,倒是让我意外了。
“婆婆是打算停留在这个小镇吗?以后我们路过的时候去看你好不好?”芮忧说道。
“能住多久要看手气顺不顺了吧。”我却插嘴道。
丽婆婆又点着我说:“我跟你说啊,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以养家,话说人生在世,生死有命,浮沉无定,有哪一件事不是在赌?我看你好像也有点手段,之前肯定也是对这事感过兴趣来着,是不是?”
我噤声不语,因为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都因婆婆活得潇洒,这俗世的烦恼好像一点近不了您身,”岳凝眉笑道,“就此别过,您一定要好好保重。”
“那是少不了了,这方圆百里之间,有几个人比我更知道保养之道哪!行了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丽婆婆就这样跳下车,兀自扬长而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个动作是去怀里探了一下,发现重要的东西都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说实话,虽然这个人给我制造了不小的麻烦,我也对她没大好感,但现在到了分道扬镳之时,才忽然意识到,以我现在的身份,不管是谁,能见到这一面,都不知道下一面还能不能见,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哪?
更何况,这个丽婆婆就像面镜子一样,好像让我把自己又多看清了一些。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路线。
“还要从河间郡走吗?”芮忧问。
“不要了吧,上回在刘家闹出那么大的事,再在那儿露脸还不定出什么事呢!”我想起在刘家那段经历,和那个深不可测的二少爷刘展,心有余悸地说。
“闹出了什么事啊?居然能让你忌惮成这样。”岳凝眉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跟你说哦,可有意思了……”没等我答话,芮忧已经开始呱呱呱地讲开了,把我们几个月前在河间郡找营生赚钱、她和章道士斗法、离开的路上被暗算、潜入刘家却无意中揭开了刘家二少爷身份的整个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其间当然也少不了我的精彩点评和重大补正,听得岳凝眉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惊奇,开心无比。
等这个漫长的故事讲得差不多,岳凝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沉吟着说道:“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章道士?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章毓昭吧,他还说要等芮忧呢,可是他那个道观也烧了,人都不知道在不在了。”我戏谑道。芮忧刚才好像特意略过了章毓昭向她表白那段,我却觉得必须八卦一下不可。
果然这话一出口,就见向来不太插话的王少庭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明显是心有不爽,不禁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暗笑。
“章毓昭啊……那他就还活着。”岳凝眉却突然这样说。
“啊?你说什么?”我惊讶地问,一时之间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