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强辞夺理,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我直起腰来说,“总算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呗!不过你还真行啊,这么大个东西都能降服,怎么做到的?”
她一扬手说:“这有什么!”
我却注意到她正把一根细细的金属丝慢慢地卷起来。这才想起,这不是白天她用来绊我们俩的什么缚龙索嘛!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那东西前头应该是带着一个金属圈的,先做出一个绳圈,套住东西之后用力一拉,绳圈收紧,就能把东西齐齐切断。
而且看那蛇头断掉的位置,刚好是它最脆弱的七寸,在身受大小蛇同时围困,且目标都在不断移动的过程中,这时机的掌握,没有冷静的观察和敏捷的行动力是断然做不到的!
“这家里死掉的那些人难道就是被这些蛇害死的?”我问。
芮忧点点头说:“嗯,这蛇剧毒无比,那些人是被那些小蛇害死的。”
我想起刚才战斗的经过,好奇道:“看你好像早有准备似的,还带了驱蛇的药剂是吗?”
“这东西倒是本来就在身上的。但是我确实早知道这里有蛇了。”芮忧一边说着,一边向倒在不远处的章道士走了过去。
我们赶紧跟了过去一看,章道士倒在地上,紧咬下唇,面色铁青,全身都好像在因疼痛而不断抽搐。
芮忧蹲下身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故意先冲进去的吧?”
章道士听她这么说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这也被你看出来,看来我是彻底输了。”可能因为太痛,这一笑脸上的肌肉全都皱在一起,比哭还难看。
芮忧站起身来对我们俩说:“正好你们来了,抬他回去给老爹看一下吧,我估计他的肋骨和腿骨都断了。”
我和王少庭对视了一下,面露无奈,都觉得这个演变好突然。
不过抬着他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们在宅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一辆小推车,把他抬到了车上,推着往回走。
我还是有些疑惑没解开,一边走一边问芮忧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蛇患的?”
“验尸呗。”她回答。
“可是那些尸体官府不是验过了吗?好像并没有查出什么。”我说。
“那是因为他们不是被咬死的,是被毒死的。”
“呃,蛇要是不咬人怎么毒死人啊?”
“你笨啊,直接从嘴里把毒液灌进去呗!”
我立刻发觉自己智商不够用了。难道这些人会没事干去和蛇嘴对嘴吗?然后就中毒身亡了?难以想象的画面……
还好芮忧看出我没理解,又解释说:“我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些死者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死的。所以我就打开他们的嘴看了一下,果然有的人唇部是发黑的,有的人舌头发黑,还有一些则是嗓子发黑。虽然毒液进入体内会很快遍布周身,但是最先接触毒液的位置,黑色更会停留在表层,仔细察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
“这些蛇是夜间从房梁上吊下来,把毒液滴在死者嘴里的。”芮忧说。
我一听她这么说,想到自己平时都是张着嘴呼噜大作着睡觉的,顿时觉得浑身难受无比。
“如果真是这样,这家人住在那里那么多年,早就该发作了,怎么偏偏今年春天才开始?”我又问。
“这个我也问到了,听说他们今年年初翻修房子,大兴土木来着,我估计,蛇穴本来和地面是不连通的,在他们挖土的时候不小心给挖通了。”
怪不得古人对动土很忌讳,原来还有这风险啊!我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