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地把点燃的草团放到灶里架好的柴中间,又吹旺了一些,看着它开始烧起来才松了一口气。我用袖子擦去满头汗水,心里感慨道:这古人生活得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不过我非常知足了,这还没让我钻木取火呢!
不过,这样一忙活,我心中的焦虑大大减轻,不然看着兄弟生死攸关,估计我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吧。
夜已深了,蹲在温暖的灶旁,突然有一种很深的不可思议感,这屋内屋外的四个人,原本互不相识,毫无瓜葛,现在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家族秘密,居然这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命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屋里“哇呀”一声大叫,吓得我一下子跳进来,冲进屋去。却只见闫老爹已经把拔出来的箭扔在了旁边,正往王少庭的伤口上涂着一种药膏,而芮忧则站在旁边托着一叠白布。再看王少庭,周身很多处穴道上已经下了银针,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呼吸开始平稳,眼睛也已经微微睁开,神志像是清醒了。刚才那一声大叫八成就是他刚才拔箭时喊痛吧。
我一看心里大喜,问道:“他没事了?”
闫老爹脸色凝重地说:“还不能确定,他毕竟是伤了心脉,能不能恢复要看后期调养了。”
“没问题的,这么严重的伤您都手到擒来了,调养什么的还不更是简单的事!”我立刻笑嘻嘻地给老爹戴起高帽来。
“你个臭小子,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袖手旁观了?”他回头瞪我。
我却不应他,歪着脖子冲王少庭喊道:“王少庭,知道吗?有老爹在你肯定没事的!你活啦!”
一听我这么叫,闫老爹突然愣住了,惊讶地说:“王少庭?他叫王少庭?”
“是啊!”我奇怪地答道。
闫老爹的脸色突然阴沉起来,手上的操作也停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这真是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