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这样想着,竟然问了一句非常小儿科的话,道:“婆婆,你掏钥匙的时候,没有掏到别的什么东西吧?”
豌豆的婆婆脑袋上一阴,立刻道:“我还真的掏到了一样东西!”
豌豆一下睁大了眼睛,立刻问道:“婆婆,你掏到了什么东西呀?!”
“我掏到了一样软乎乎的东西!”
“啊?!是不是……”豌豆心中一急,差一点就把外乡妖人说出来了!
心中一吓,赶紧拿手将嘴捂上。
豌豆的婆婆看在眼里,明在心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豌豆,你猜,我摸到的软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豌豆心里咚咚地直打鼓,虽然强自镇定,却不敢多说,只好道:“婆婆,我实在猜不出来,婆婆,你到底摸到了什么东西呀!”
豌豆的婆婆早已经从儿媳妇变了的脸色上,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对儿媳妇道:“呵呵,我摸到的是这个,是你的手绢!”
豌豆一把从婆婆的手中抓过自己的那方手绢,小脸红红地道:“我怎么这么粗心!怎么反手绢丢在了麦秸洞里!”
一边说着,豌豆赶紧把手绢塞进自己的衣袋里。
原来,豌豆一路喊着豌豆,到打麦场上豌豆之际,豌豆怕婆婆看到自己脸面太湿,急匆匆地拿手绢擦了一把汗,过于着急,就把手绢丢在麦秸洞里了。
豌豆的婆婆仍然不动声色地道:“豌豆,咱们回家吧,天都完全黑了。”
“嗯。”豌豆随口答应一声,不自觉地又向向打麦场那里望了一眼,心里揣着外乡妖人到底躲到哪里的大问号,主动牵起小毛驴的缰绳,驱赶小毛驴拉着麦秸捆向自家的方向走。
豌豆的婆婆跟在小毛驴的一侧走,伸出一只手,扶住麦秸捆,防止麦秸捆颠簸下来。
一边走着,豌豆的婆婆一边和儿媳妇貌似和蔼地拉家常,语气平缓地道:“豌豆,你觉得那个外乡妖人怎么样啊?”
豌豆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听婆婆又提到外乡妖人,心中又是一动,想了下,答道:“外乡妖人?我觉得这人不错啊,不过呢,人家是有着大本事的年轻妖人,咱哪好意思和人家接近呀,婆婆,你说是不?”
凭豌豆在王村长家的历练和心眼,只要不被抓个现行,心理绝对不会崩溃,顶多在关键时刻,心里紧张一下而已。
此刻,豌豆断定,婆婆没有发现外乡妖人在哪里,而只要找不到外乡妖人,婆婆就是心里怀疑,也没有证据,我还怕什么!
所以,豌豆有足够的信心,应付婆婆的盘问和敲打。
刚才,经过琢磨,豌豆的这番话,说得非常自然、从容和流利。
婆婆道:“说得是呀,你都是结过婚的大人了,不光不能随便接近陌生男人,就是和村里的熟悉人,一起摔交也不合适了,若是成年男人,单独在一起,也不合适了。”
豌豆不语,心道,年龄大了,身体敏感了,摔交不合适了,但是,连单独在一起都不行吗,你这恐怕有点过分了吧!
不过豌豆想想,这位恶婆婆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男女单独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出事。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如果婆婆不来找自己,外乡妖人说不定干什么了。
豌豆的婆婆似乎看透了儿媳妇的心理活动,语气一转,又套豌豆道:“其实呀,你公公,还有我,以及你的几位姑姑们,都很喜欢那位外乡妖人。”
“是吗?!”豌豆听了婆婆的这话,一下子转回头来,看着婆婆,目光里,审视着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