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龙柏树已忽然中断,接着的,是一片参天的古松,松木深处,可以隐隐看见一角黑黝黝的高大石墙,脚下的小路,也逐渐宽阔起来。他转了个方向行到路边,刚想钻进一旁的龙柏林子里,暗影处,又蓦地响起一声暴叱:
“谁?”
“虎豹山庄抱虎,快回答!”夜秋寒怒叫道。
“如意府真如意,却是自家兄弟…….”黑暗里五条人影跳了出来,为首的那个连忙低促的道。
“有什么岔事么?”夜秋寒冷冷地道。
“没有,兄弟你辛苦了,这晚还来查哨!”五个人迅速移近,头一个红衣汉子低声道。
“吃人家的饭干人家的事,有什么法子?里头囚的那些混帐没有动静吧?可得小心点。”夜秋寒吐了口气道。
“没错儿,一道千斤石闸。一道五寸厚的生铁门,再加上三道铁栅栏,一群大象都关得住。”那汉子嘻嘻一笑道。
“我也这样估量着,只是这些日子,风声好紧,怕是怕有救人的人马摸了进来。”夜秋寒淡淡地道。
“兄弟,听说前面发现了奸细?”那汉子眨眨眼,放低了声音道。
“什么奸细?虚惊一场。现在,风吹草动都是奸细。大家是在太累了。这叫什么事啊?”夜秋寒也压低声音道。
“也是,也是,天天这样紧绷着弦,都快三个月了,是个人都受不了。什么事啊?”那汉子眨眨眼,又放低些了声音道。
“囚人的地方还好,有厚壁石墙,有机关埋伏,尚可躲上一躲,偷偷睡个懒觉,咱们在外面,要是来人就得用肉去挡人家的刀子,可就难说了…….”夜秋寒却叹了口气道。
“那些机关埋伏的设置咱们都只是听说,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能不能挡住人家还真不敢说…….”那汉子“唉”了一声,愁眉苦脸的道。
“里面关的是些什么人你们可知道?”夜秋寒心里有些失望,他平淡地道。
“这是机要的事,除了几个头儿,任谁也不会晓得,兄弟,如今谈这些干鸟?倒是到了那一天怎么对付着保命才是正经……”那汉子摇摇头道。
“是啊,拿这几两银子为他们拼命也犯不上……哥儿们,你们辛苦吧,我这就朝里去了。”夜秋寒懒懒地道。
“你这偏劳了,兄弟。”汉子拱拱手道。
夜秋寒悠悠闲闲的又朝松林那边走去,夜秋寒琢磨的就是如何潜进去的问题。那就,半软半硬的朝里面闯,如果发觉硬闯不进之时,便以最快的手法将阻挡之人干倒,不让他们有丝毫喘息之机会,一口气杀到最里面去甚至叫他们报信传警也来不及!只能这样了。既然,主意已定,没走两步又看见远处两个暗桩。他故意将身形暴露,衣衫擦过枝权发出悉嗦的声音来,果然,没有走出多远,一缕寒芒闪了闪,两条人影晃了出来
“什么人?站住!”
夜秋寒淡淡一笑,猝然飞跃,只见他凌空一个急转,对方两个人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俱已重重的翻跌于地!于是,他再转过身,迅速向松林深处的那幢巨大屋寺行去,在避过了七处暗桩之后,终于来到这幢像四方形的巨屋前。巨屋四周只有八个窗口,每个窗口,却只有尺许宽窄,嵌着儿臂粗细的铁栏杆,铁栏杆与铁栏杆之间的间隙只能容许伸出一个拳头,正面是一扇厚重还堪镶有银色锥菱的黄色大门,而大门正紧闭着,小窗厚门,配着深褐色的石墙,更觉牢不可破,且带着一股子沉沉郁闷气息……
两只火把斜斜插在嵌入石墙的铁筒里,油脂在火光的噼啪声中不住的向下流淌,十名大汉分左右挺立不动,周遭没有一丁点声音,除了夜风吹拂着林梢的呼啸外,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