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寒的话,还没说完,老毒物就跳起来。接着一阵风似的奔大门口跑去。
“治不好,古玩不是你的啊!!!呵呵呵”夜秋寒喊道。
“放心,古玩到药王谷就是药王谷的,就是我的。向再拉走,门都没有!治不好,慢慢治,大不了我养他一被子。还是那句话‘到我这,再想拉走!门都没有!’你小子就是故意气我。”
暮蔼苍茫,仿佛在花丛里撒下了一片轻纱,老毒物就这样一边喊着。脚步不停,反而加快了许多,渐渐消失在暮色里。
第二天,一切皆大欢喜。燕满堂第一次看见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朋友间,如果是朋友,称得上‘朋友’二字。那么朋友所做的一切,记在心间就好。此时,表白就会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画蛇添足的味道。老毒物顺利的收下了夜秋寒带来的古玩。嘴里还念叨可惜没有字画。唉,尘世间的人。所谓的人,总是贪心不足。夜秋寒,看着老毒物摇摇头。
傍晚的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树叶已被洗的青翠如碧玉。雨早已停了屋檐下偶尔响起滴水的声音,晚风清新而干净。夜巳很深,三月的春风竟仿佛带着晚秋的寒意。
与朋友相聚,是快乐的,但是,快乐的时光在人生的短暂过程之中又是那样短暂,一张白木桌上的桐油灯,昏黄的灯火沉沉地将两条人影拖在灰白的石壁上、一股深邃的落寞之感向他们袭来,在这里,欢欣与喜悦是隔得太遥远了,太遥远了。
“值得高兴的事,就是你的眼睛好了,可以看到这斑斓的世界,也可以看到人间的美与丑,更可以看到形形色色人,千姿百态的嘴脸。当然,也可以看数不尽的美女。”
“怎么说,我都应该谢谢你,但好像,一句谢谢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还谈谢?你是不是很无聊?”
“怎会?我要查是谁下令屠杀我全家的悬赏令是谁发出的!再说,有你在,想无聊,好像比较难。”
“怎么说值得高兴地是,你可以骑马了!而不是一直坐车。本来我想帮你查,但是,还是你自己查的过程,及抽丝剥茧查出真相才是有味道。”
“谢谢………”
“你呀,活着真累。”
阳光炙热地照着大地,几天前那阵落瀑似的豪雨如今已寻不着一丝痕迹,只有地面上隐隐飘腾的薄薄雾气在浮漾,缕缕片片的可怜水雾,也那么快地在开始离地面就被融化掉了,一条宽敞的黄土驿道,豌蜒通到前面一座城镇里去。
遥遥地,路的尽头已可看见一片耸起的城廓之后,有着连绵错落的房舍,这个城镇却还不小,捉摸着该有一家象样的客栈能以歇足。
燕满堂与夜秋寒的说笑声突然沉了下去,注视着前方道:
“秋寒,土陵子后面有一批马队,大约有百多骑!就算,他们在压抑,也能听见呼吸声。”
夜秋寒眼皮也不撩一下,淡淡地道:“曾经的瞎子耳朵就是好用。马队?那他们即将人仰马翻了!”
燕满堂又道:“我们是否边战边跑?他们人多……”
夜秋寒‘哧哧’一笑道:“打这种仗,兄弟,我是行家!”他刚说到这里,丘陵四面,忽然响起了一片呜鸣的号角声,号角声似在咽泣地起伏飘荡着,已有一批批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闪了出来,他们个个刀出鞘,弓上弦,居高临下地监视着道路上的一骑二人。大略一估,这些伏击者约摸有三百多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大个头。
后面的马队,此刻已一字横开,重叠三排拦住了退路,马上骑士也是一式黑色紧身衣,连珠强弩平拦马头指向这边,动作熟练而利落,一看就知道是饱经阵仗。
夜秋寒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