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阶沿展上去,一对狰狞的石虎坐立两侧,更见气象森严,还带着一股子阴沉沉的味道!
那幢巨屋的后面,隐约可见楼阁连绵,房舍栉比,极为深远的一大片建筑齐齐连接,再向四周扫视,则是黑黝黝的茂密树丛了,种植的大多数是松柏一类的常青树,间或可见一两个人工水池或已经有些死败的花树藤棚,而时时闪晃的数人及刀光便不停的在房屋与树木的间隙中移动。
大门外………….
二十多名巡逻的大汉已经迷迷惑惑的返了回来,一个带着一只眼罩装酷的壮汉咂咂嘴巴,莫名其妙的道:
“怪了,刚才明明听到了衣衫的飘动声,怎的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发现?莫非咱们的耳朵都不大灵光了?”
“别疑神疑鬼了,这些天来真******穷紧张,有个风吹草动也活像来了千军万马一样,大伙儿疯了似的东西奔跑乱吆喝一通,再这样下去,不用人家来打,咱们都他妈自己变成了一群疯子啦!”另一个瘦长汉子将两刃斧一垂,懒懒地道。
“话是这样说,但又不能不小心点,这是他妈掉脑袋的事呐,大憨子,何不传个信号过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带着一只眼罩装酷的壮汉把眼罩推到脑门上叹了口气道。
一名胖大汉子答应一声嘬起唇来尖锐的打了个两短一长的唿哨,极快地,栅门两边的黯影里也传来一阵同样的唿哨声,就在他们的信号刚刚发完,一阵急促的步履声匆匆往这边移来,那是另一组巡逻的也约二十名的巡行人员!
“眼罩,你方才发暗号可是发现了什么?”领队的是个脸上生满麻点的中年汉子,他三步并两步的跑近了栅门,带着几分紧张的道。
“回禀苏大头目,方才小的们忽然听到一阵似是衣衫掠风之声,那声音十分急促,但待小的们四处搜索却又一无所见……”带着一只眼罩装酷的壮汉赶忙走了上去,微微弓着身道。
“近来情形相当紧张,一场大战已是迫在眉睫,人家无双派的人马业已渡过六顺河啦,大家的照子都放亮点,别让那些小子们的奸细混了进来,要不然,哼哼,咱们的乐子可就都大了。”那姓苏的大头目眼睛一翻道。
“小心是小心,可别疑神疑鬼大惊小怪的,捧着根茅草当棒锤,没得让人家笑死咱们!”带着一只眼罩装酷的壮汉垂着手连连应是。姓苏的头目临走前又交待道。
“你们都听见了?大家多留点神,到了二更咱们换班交差,热被窝一躺,鸟也不管他了……”眼望着那行巡队走了,带着一只眼罩装酷的壮汉回头悻悻道。
“话都叫他老,先说完了,反正出了纰漏全是咱们的事,他好歹俱顶着一个理字!”他身后的瘦长汉子一龇牙,道
“这碗饭也难吃呐……”带着一只眼罩装酷的壮汉朝天上望了望叹口气道。
大门外巡逻的在说话时,夜秋寒已借着柏树阴影的掩护,以滑溜而又快捷的速度向前闪进。在离开那幢巨屋的最后一棵古松时,夜秋寒猛的直蹿而上,有如一抹掠过夜空的闪电,刚刚映现,却已失却踪影。现在,看这幢巨屋的栗木镶着银色锥凸的大门是半掩着的,有很微弱的灯光透出,但是,却和外面一样,杳然无声。
微微皱颇眉,夜秋寒静心澄虑的侧耳倾听着,好一阵,心道:大厅中有人。大概是四个。他们像是在大厅深处谈话,语声低细,却俱急促,谈话处隔着大门约有二十余丈。听了一会,夜秋寒的身体蓦然滑下,却在滑到一半的当儿猝然平平射进了那两扇半掩的巨门之内!他一进去,目光瞥处却不由心头一跳,这是一间宽大而深幽的厅堂,有十二根巨大的灰色石柱分成两排撑住屋顶,地下是打磨得极其光滑的白云石地面,厅堂尽头是两排石阶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