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圆,“冯推官,你这属下遇刺在这地界也实属正常,难不成每个在青楼遇刺的人还都需要老夫偿命么?”
众多兵卒纷纷有序的护在冯推官周围,只见为首的王广志一双眉头更是皱成了个疙瘩,似乎手中紧握的长矛随时都会脱手而出一般。
“那是我的得力下属,也是官员,遇刺之事也是非同小可!三日后我那下属出殡城郊乡下老家,希望到时候符司马能给下官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赵普一愣,那被杀死的探子明明是开封来的,即便是要胡乱编个籍贯家乡,也不应该编出城郊这么近的地方才对,一来是容易被人翻出案底,二来……这也不利于行动啊。
难不成那探子真的愚笨到如此地步?
冯推官的一双老眼也是奸恶的一笑,道,“符司马,你以为你在汪掌书记那边吃了闭门羹,当真只是汪掌书记没空那么简单么?”
“是……你?”指着冯推官,符司马的胳膊都不断地颤抖着。
可怜符司马一片忠肝义胆,为朝廷卖命,却连一个稍有姿色的小妾都抵不过。
“哼,符司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死的人,好歹是我的得力下属,我的左膀右臂啊!符司马,我讨个说法,也不为过吧?”冯推官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极为奸猾的神色,嘴角一咧开,“今天我摆着一道,是虚张声势,不假。可是来日如何,哼哼,这司马的位置咱们轮流坐坐也好!”
赵普没有想到,这冯推官竟然胆敢公开跟符司马叫板!
身为下官如此猖狂也就罢了,想不到这符司马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还了得?
手中的拳头愤愤的攒成一团,赵普看着冯推官离开的背影,眉宇间大有不解之色。
冯推官那个左膀右臂是他和黎莼两人联手杀的,虽然进去的时候有些招摇,但是赵普出来的时候可就换了另一幅扮相。应该不惹人注意才对,那这冯推官这会儿上这里叫嚣个什么劲儿?
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赵普知道,此时虽然没查出来是自己所为,不过自己去了那家青楼却是有了案底,这事儿,还得跟城北的韩老知会一声,尽早解决了才好。
趁着州衙之中乱作一团的时候,赵普转身离开了这地方。
……
“韩老!!”夜色已经渐浓,赵普站在城北的小院外,对着篱笆内的小屋叫喊道,“赵普有事不解,要问韩老!!”
“哟?”那刀疤脸再见到赵普的时候,显然已经客气了很多,不过,仍是将赵普拦了下来。“小子,你这来的不是时候,韩老每天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下,这是规矩,你不能扰了他老人家清净。”
赵普的面色有些踌躇,“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进来吧。”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没有半点迟疑,却是不慌不忙,像是一直在一旁冷静的看戏一样,淡然道。
“这……”刀疤脸也是一愣,不由得有些轻笑,“这个时候还没睡下,也真是稀奇。什么时候韩老也能破例了?”
赵普上前推开虚掩着的破旧木门,快步来到屋内。
这小屋极为简陋,土坯的房子之中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堆柴火摆在一旁,屋内便是一个火炕,想来这东西在北方也是一早就有的了。虽然时值炎夏,却仍在烧火暖炕。
韩老衣衫整合的端坐在火炕上,赵普急忙上前道,“韩老,赵普有事相求,打扰韩老睡眠了。”
“无妨,我在等你。”一双浑浊的眼眸却有些明亮。
伸手擦了擦鬓边的汗珠,不得不说,这夏夜虽然很是凉爽,然而屋内的火炕燃烧高温,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