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毛披风,杨九觉得有几分眼熟。
[主银,是童童的,初见那天穿着。]
杨九顿时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拿起披风抖弄了几下,一封信便掉了出来。
【杨天胤亲启。巳时。云兮楼,抚琴台。】
“呃啊,够简略的。MD这毛意思,人到底怎样了?”杨九骂了一声,想要回去找月弦问一下这云兮楼是个什么地方,但转而想到月弦也不像是知道这些的人,便去月弦院子的偏房里找到忍冬,向他打听了所在。然后把手里的包裹给了忍冬,道:“待月弦起床后把这个给他,再转告他说我出去一趟,尽量早归。”
忍冬自然连连应下。看着杨九离去的背影却忍不住想到,主上最近似乎越来越嗜睡了呢……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穿着亵衣的月弦现在正裹在被子里不正常地喘息着,回想到刚才那人在自己身上作孽的口舌双手,无言羞恼~~
有些乏力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尽管杨九对他讲述了很多,他到现在也依旧感到难以置信……男子怀孕神马的……
“唉……”月弦一声轻叹。想到杨九再三的叮嘱,月弦不禁再一次扼腕叹息!
“月弦你敢拿我儿子做实验你就完了!”
“不一定是男孩。”
“女儿也不行!”
傻瓜,这也是我的骨肉啊。
温凉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慢慢长大,是自己和他的,所谓的,爱的结晶。
眼角眉梢不自觉绽放的柔情,温柔了他不惹凡尘的冰凉。
尽管,真的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来着……→_→
…………
杨九到了信中提到云兮楼,抚琴台,看着这三面朝街的吊阁,隔着栏杆就能看清楚街上的情况,而街上的人抬头也能看见这抚琴台里的状况。
抚琴台,抚琴台,这要真是有个轻纱掩面的美人在这儿抚琴,惹得往来人丁驻足聆听也是道风景了,可丫的我们这是要谈绑架的事吧?!!尼玛搞这么高调透明化真的呆胶布?!
这不是自大得上天就是蠢得入地!杨九对那个神秘的绑匪下了定义。
坐在栏杆的坐楣上,杨九朝四周打量开去。留意周围是否有形迹可疑的家伙。
一眼望去,所见和日常的街景真的没什么区别,吆喝的摊贩,忙碌的店铺。或悠哉或匆忙的行人……
再平视而去,对街是一家客栈,正对着的窗户还是打开的,一个书生正在读书。
斜侧方也是一家酒楼,规模比云兮楼略小。这会儿差不多早上九点,客人不多,二楼走廊有两个人似乎在擦洗栏杆。
左斜前是一个酒铺,规模还挺大,酒香在杨九这儿都闻得到。一个带着毡帽的货郎在门前正将酒坛搬上板车。
至于云兮楼的两侧,因为抚琴台是凸出来的,所以左右就处在了视线的死角。而对街后面更远的一些情况,也统统反应到了杨九的眼里。
反正杨九是没看出来有什么怪异的。
对方已经到了吗?会在哪里偷偷观察着我吗?还是说是我多疑了?算了,等时辰一到,人一现身。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没用了。
杨九自若地收回了视线,开始认真思考对方的目的。
会是和吴嬷嬷一样,对这张脸产生了什么恶俗的误会吗?
还是说,就是冲着杨天胤来的?但若是如此,那杨九就很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了诶,谁踏马给他的自信让他觉得本大爷会为了一个就相处了十几天的小孩涉险了?!MD智障!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