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嗯,刚回来。听什么呢,听得这么入迷?喊了你两声都没喊醒。”梁经权摸了摸女儿如丝滑般的头发,脸上露出怜爱的慈父式的笑容。
“一首新歌,好好听。你要不要听一下,爸?”梁娅朝自己的父亲摇了摇手中被她摘下来的那个耳塞,另外的一个耳塞仍旧挂在耳中。
“不听!你们听的这些歌,我还不知道?不是情啊爱的,就是愁啊苦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虚假浮夸,脱离实际!”梁经权大摇其头。
“哪里是什么爱情歌曲嘛?你不听算了。我喊我妈听!”梁娅嘴里不依,向自己的父亲撒了撒娇,拿着随身听一溜烟朝厨房跑去。
梁娅的家不大,套内只有六十几个平方,是个两居室。除了两个卧室外,还有一个小阳台,一个不大的客厅,一个还算较宽敞的厨房以及一个不大不小的浴室兼厕所。没有专门的饭厅。但是由于厨房还算宽敞,一家人便在厨房摆了张方桌,作为日常起居之用。无人的时候方桌的一方靠墙,一家三口各霸一方;有人时则把方桌拉开。如果来人较多,则会去客厅,抬开茶几,腾出空间,将折放在阳台上的圆桌架子拿进来打开,盖上桌面,挤一挤,坐上十来个人毫无问题。
梁娅旋风般的冲进厨房。她母亲程文瑾正在摆放碗筷,梁娅如同献宝一般把手里的随身听连同耳塞塞到程文瑾的手中,急切的道:“妈,我来舀饭。你先来听听这首歌,一首保证你没听过的歌。听完后用你川音科班生的专家意见给我点评点评。”
“哈哈,小娅,你听的那歌,我不用听就能给你点评出来,四个字:无病shen吟!还有,你妈算啥子专家?连个大学毕业文凭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肄业生!”程文瑾还没开腔,梁经权爽朗的声音便在厨房响了起来。
程文瑾“扑哧”一笑,对丈夫的取笑心中毫不介意,脸上却故作生气的道:“你还要意思说?我当初要不是被你祸害,说不定你现在只能在电视里看我了。”
“冤枉!那哪里能叫祸害?咱两这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千里姻缘一线牵,老天爷安排的姻缘好不好?”梁经权摊了摊手,开始拽文叫冤。
“爸,妈,你俩就别变着法子的夸自己了好吧?你们以为我听不出来嗦?妈,赶快帮我听一听,评价评价呀!”梁娅嫌自己的父母有些啰嗦,见程文瑾还没开始听歌,干脆直接拿起两个耳塞亲手塞在自己母亲的两个耳洞中,先将自己听过的部分倒了倒带,等到了头之后,才按下了播放键。
梁娅看着时间,三四分钟后,估摸着程文瑾已经听完,便一把摘了母亲的两个耳机,急切的问:“妈,怎么样?好听吗?”
“不错!词曲都相当的不错,算是近两年难得一见的好歌了。演唱者的嗓音轻灵而又带着女性的柔美,是把新嗓子。谁的歌?国内应该出不了这种作品,是港台的哪个新人?”程文瑾点着头,用自己专业的意见做着审慎的评价。
梁娅将这首《遇见》听了三次,第一次就喜欢上了,后面两次是越听越喜欢。她知道这是首好歌,王勃也唱得相当的出色,但还是没想到竟然会得到母亲这么高的评价。梁娅“嘻嘻”一笑,将随身听从母亲的手中夺了过来,翘起下巴,得意洋洋的道:“我们年级上的一个同学写的。作词、作词、编曲和演唱,全是他一手包办。怎么样,有才华吧?”
“噗——!”梁经权正在抿一口程文瑾用红枣和枸杞子给他泡的药酒,还没吞下肚,听了女儿大言不惭的讲话,“噗——”的一声,一口药酒喷了个满桌,桌子上,盘子里,星星点点,甚至连梁娅的手上和脸上,都是梁经权喷的酒水和口水。“对,对不起,哈哈……”喷完了酒的梁经权道了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