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复又开始哭天抢地寻死觅活。
同个监房的人都是见惯了风云的,凌妆亦不欲触霉头,竟无人理会,闹腾了一日半日也就清净了,还只得自己去安抚女儿。
这一羁押,便是十余日,冬日寒苦,夜里只有床破败不堪的烂棉被,吃的汤粥只比潲水略强,锦衣玉食的年轻女子们怎耐受得住,曾王的姬妾中有一人感了风寒咳嗽起来,娇滴滴的苏幂发起了温症。
徐氏嘶吼了一阵无人理会后,状似疯癫地一个个求助。
在这狭仄的牢房里,病症极容易传染,但凌妆就是想治,也缺医少药,不能保暖的话,风寒和温症只可能越来越重,哪里指望不药而愈呢。
思来想去,她走至六娘跟前道了个万福。
六娘倒是精神健旺的模样,她与牢头有了首尾,吃的也好些,有时被提溜出去陪他们喝酒耍乐还笑得颇为欢畅。
“唷,一个两个的,不是都看不上我么?怎么竟求起我来了!”
六娘往后缩着身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徐氏也醒悟过来,不住哀声:“求求你发发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六娘并不买账,杏眼一瞪喝道:“闭嘴!”
徐氏吓了一跳,继而眼泪涟涟,在牢里熬了十几日,又被打了一场,她早已是发髻蓬乱满脸污垢,一哭脸上便显出狼藉的泪痕。
凌妆正待说服她,不料一直静默无声的前大司马夫人卢氏道:“六娘,如今这里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她的话说得并不客气,六娘却出奇地给面子,不情不愿冲凌妆道:“待要如何?”
凌妆想着要求提高了也并没有用,便笑道:“麻烦六娘,能否讨要些姜汤和烧刀子来,若能加两床被子,那就更好了。”
六娘娥眉一扬,道:“这有何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