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严拒(2 / 3)

岳知晓母亲脾性,叹气皱眉一副痛苦形状:“勋贵家的女儿本多,何况那庶出的,能得着多少陪送?不过是名头上好听些,落不着半分实惠。一朝天子一朝臣,儿子若替赵王办好大事,将来封侯拜相并非难事,自有让您做老封君的日子。娶公侯小姐,母亲还要瞧在媳妇娘家的面上敬几分,且那些个府上牵丝攀藤,谁家必能保长久富贵?若一不小心媳妇娘家押错宝的,指不定牵累我们。凌家女无甚根基,入门来母亲若不喜欢,慢慢收拾得她小心小意不更善么?”

阮老太其实已被说动,心想京都里世袭的勋贵暮气沉沉不假,庶女的陪嫁不过几百两银子,顶天也超不过三千两,而且确实各府里头都有姻亲牵绊,她是极相信儿子的眼光的,只肯定是赵王登基,此时憧憬儿子将来真个入阁封相,不由笑眯了眼,扯了他一把:“你要如何自己安排便了,从小就是个主意多不省事的。”

阮岳顺势站起来,笑道:“还是母亲疼儿,周氏那头,我自己去说,母亲只消去寻凌夫人,替儿赔个罪……”又附耳细细叮嘱一番,直到阮老太怨怼地瞪他一眼,他复长揖,渐渐哄妥帖才罢。

却说凌妆整整花了几个时辰将自己关在房中洗漱,开门出来时面上已恢复如常,写了定惊压神的方子,命人抓了药熬好喝下,心神稍定。

品笛见她脸色好了些,方才回道:“姑娘在房里的时候,表小姐打发人来请了好几趟,奴婢给推了。”

表妹的事,自己的遭遇,对面王家小姐的惨死,叫凌妆难得起了对世间男子的恨意,又小心琢磨了一剂落胎的方子叫人去抓药,勉强进了些饮食,亲到紫藤轩看顾程霭,只说表妹得了会传人的伤寒,命下人禁口并吩咐不得打搅。

因忙着程霭的事走不脱,午后阮老太亲自登门见凌夫人也无人通报凌妆,待得凌夫人与张氏商议一番四处寻人,已是暮色四合。

程霭辗转痛了几番,逐渐下血,虽则虚弱些,倒跟平常行经差别不大。

凌妆怕伤着她身子,用药不猛,揣度完全下胎还需两日,闻母亲传唤,交代一番,整了整衣襟赶往栖梧堂。

一见了女儿,连氏又落了泪,上前拉了手进内室,唯哭:“我可怜的儿。”

凌妆一副漠然形状,其实人的心理很奇怪,自己打算遗忘的事情,即便至亲提起,也十分烦躁,她只是忍着。

张氏见她并不伤感,以为她亦有心认命,遂劝道:“姐姐快别哭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阮老夫人亲口说周氏即日下堂出家,要娶阿眉做正房……阿眉这样子,本就要说亲,阮岳论年纪身份,皆上上之选,好事将近,该笑才是。”

连氏觉得也是道理,她一直担心女儿再嫁困难,既然阮岳不介意,便存了干脆将凌妆嫁过去的心思,何况此前被阮老夫人巧舌如簧蛊惑得迷糊,一时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母亲和舅母觉着还不错罢?也不觉得我吃亏是么?”凌妆凉凉地问。

张氏聪明,一听凌妆口风不对,赶紧换了副口气:“怎么不觉得你吃亏?姐姐也是没法子可想,这事传了出去,你的终身可就毁了。”

“传出去?未知是阮家传出去还是我们这头传出去?”

张氏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敢回答。

连氏道:“便是不外传,阮家总有下人知情,何况双方长辈都知晓了,哪能装作不知?你意要就此作罢不成?”

凌妆静静地回:“女儿正是此意。”

连氏满面惊愕:“岂不太便宜了他?”

“不便宜能如何?我虽不见得要爱一个正人君子,但此等作为,腌臜至极,且他能说动其母为之奔走,内中必有情由,哪家长辈能容儿子去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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