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就被平地里响起的一声大喝给硬生生打断了。
“我不服!”
众人看去,不是李遵那厮又是哪个?
有人不屑地撇撇嘴,你不服又如何?这事实都在这儿摆着呢!你还想怎么闹不成?
李遵大步来至严老冯老二人面前,高声道:“二位前辈,不是我故意闹腾,而是我们赌战之前就已经说好了,赌战的输赢,是以三轮比试中开出的翡翠价值高低来论断!”
两人点头,冯一清道:“是这么说的呀,我和老严的眼睛还没瞎呢,对于那几块翡翠的价值,我们虽然无法给你一个完全精确的数字,但大体来说还是差不离的,怎么,小李啊,你还有什么意见?”
越说到后面,冯一清的脸上虽还笑着,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许不悦。
这个李遵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质疑他和老严处事不公不成?
真是岂有此理!
李遵显然也察觉到了,忙摇头否认道:“没意见没意见,只是——”
冯一清瞪了他一眼,喝道:“只是什么?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有事儿说事儿!”
李遵面上做为难犹豫状,其实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
幸亏老子我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为以防万一,早就设下了语言陷阱。
哼,小崽子,想赢我,你还嫩了点呢!
“两位前辈,既是以‘价值’来论,而翡翠的价值也不是几个人能说得清的——”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串连珠炮弹似的诘问给粗鲁地打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严老冯老二位的判断有失偏颇吗?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要来问他们的意见?我看你根本就是心口不一,拿两位前辈作挡箭牌!”
说话的是一直站在严老身后默不作声当壁纸的小厮,严真真是也。
此刻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遵,眼中像要喷火似的。
事实上她早就看这个李遵不顺眼了,虚伪至极!笑里藏刀!口腹蜜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遵愕然地看着这个小厮,眸子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厮在他面前叫嚣了?真是不知死活!以为背靠着严大师就了不得了?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厮而已!
李遵骤然阴沉的神情自然被严真真看在眼里,不过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当即挺了挺胸,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这时候严邵发话了,“阿真,退回去!”
严真真张了张嘴,待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得无奈地退了回去,再次充当起壁纸来了。
姜容看见这边的情景,倒是颇感诧异,这还是之前那个兔子一样的姑娘吗?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剽悍了?
严邵对李遵这般的作态也很是看不上眼,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道来,不必在我老人家面前拐弯抹角的。”
李遵被噎了下,面上颇感难堪,心里骂了句,个老东西,在老子面前拿乔起来了!
他面上却仍表现得恭恭敬敬,也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道:“既是按照价值来论高低,那得由买家说了算!哪一方的翡翠最后卖出的价格高,就算哪一方胜出,不然,我不服!”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
原来李遵事先说的所谓“以价值论高低”是这么回事儿啊!他这是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才早早就埋下了伏笔吗?
众人不由颇感无语,对李遵的无耻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但却没法儿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