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的张良媛与李夫人是?”
“是臣妇的妹妹。”
“原来如此,难怪看着李夫人如此面善,当年选秀的时候,我与张良媛也有数面之缘。张良媛美貌过人,李夫人也是不遑多让。”
“臣妇蒲柳之姿,王妃过奖了。”
“李夫人不必谦虚,尊夫人中翘楚,他的眼光连王爷都很赞叹,又怎么会不好。”
“王妃说笑了。”琦玉觉得这位福王妃倒是还比较随和,应该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选秀的时候我曾听见张良媛抚琴,琴艺及其精妙,不知李夫人是不是也善此道?”
“臣妇略知一二罢了,谈不上擅长。”琦玉谦辞道。又看见王妃身侧的小几上摆的一架小屏风绣工精湛,上面并不是一般常见的花样,而是一幅画工精湛的工笔花鸟,更为奇特的是小鸟不知道用的什么线,看上去毛绒绒的,象真的鸟羽一样。
“王妃这架屏风倒真是与众不同,颇有意趣,和寻常物件不同。”
“李夫人果然有眼力,一眼就瞧上我这里的宝贝。这是我的一个婢女用真正的雀羽捻成线绣的,我看着喜欢就摆在跟前。”琦玉曾听李翊提到过福王妃擅长丹青,当时就是因为一幅工笔的花鸟被皇后欣赏,才被选中成了福王妃。料到这个绣品的花样必然出自王妃的手笔,于是说道:
“这东西的绣工也还罢了,不过沾了一个巧字,我倒觉得真正了不得的是这幅花鸟,笔法细腻,惟妙惟肖,颇见画者功底。”
“原来李夫人原来精通丹青?”福王妃听到了琦玉的评价,心中欢喜,毕竟人都是喜欢听赞扬的话。
“那倒不曾只是臣妇的父亲喜欢,时常教导,臣妇见得多了,略知一二。不知这幅画出自谁手,又是有机会,我倒想结识一下。”
“是我胡乱画的。”福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想到王妃是各种高手,臣妇班门弄斧实在是汗颜。”
“得到李夫人如此的称赞,我才是汗颜。”
“臣妇看这画工没有十年是出不来的。”
“我从六岁学画,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记得当时为了画画没少挨母亲的骂。”
“为何?”琦玉问道。
“因为我总是让丫鬟去替我做女红,自己偷偷去画画。”
琦玉一听就笑了,
“王妃原来和臣妇一样,都不喜女红。”
“真的?”福王妃睁大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
“是呀,不瞒王妃说,就连给婆家的见面礼都是丫鬟帮我绣的。不过王妃千万不要说出去呀。”福王妃看见琦玉那可爱的表情,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又说起些各自童年的趣事,不知不觉之中,又觉得亲近了一些。
福王妃自从嫁给了福王,与福王倒是相敬如宾,但是缺少了一份亲密。福王很少与她这样融洽地说些闲话,两人在一起总是说些王府的事情,就没了话。那两个侧妃,一个是福王之前的纳的,一个是和自己同届的秀女,因为身份的原因,对自己是恭敬甚于亲近。因此堂堂福王妃想找个说话的人都很难。
今天见了琦玉,两人难得说得投契。而且琦玉说话坦诚,不像一般贵妇那样表面一套,暗地一套。自己完全不用设防,如同是与一个闺中密友相处,不由对琦玉又亲近了几分。
琦玉见这位福王妃也是个才女,但又不是恃才傲物的人,更兼亲切随和,遂也起了相交之心。
两个人越说越热络,等到驿站的时候,就已经以姐妹相称了。
李翊因为琦玉上了王妃的步辇,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