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露出了一抹无可挑剔的笑容,“闻先生,深夜冒昧拜访,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闻多挑了挑指甲,咧嘴笑道:“能有什么苦衷,不就是为了不让人看见,好掩藏你那颗躁动的灵魂和不安分的野心嚒?” 天禄世子:…… 他又定了定神,既然对方总是喜欢打直球,那就索性直接些,省得弱了自己,“那位前辈回来了吗。” 他甚至没有真正地见过席间那位出手治好黄九腾之人一面,但心想肯定是前辈,而且来头极大。 “回来了。”闻多点了点头。 天禄世子心中微喜,从一些隐晦的渠道,他知道这位前辈夜里去了一趟皇妃的庭院…正好可以打听一下。 “我家公子要睡了。”闻多此时却摆了摆手,直接坐了下来,并且点上了茶室里的灯,“这乌漆墨黑的,世子啊,不是老闻我说你,黑漆漆的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带劲啊!” ——这什么浑话? 他略作迟疑,才咬咬牙道:“既然那位前辈已经入睡,我改日再来。” “不必了。”闻多摇摇头,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天禄世子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心中一动,直接问道:“莫非那位前辈有什么吩咐?” 他问得极其的小心。 闻多眯起了眼睛,手指捻着镊子,缓缓地跳动着灯盏里的芯,“如果我们帮你下手毒死你老爹,你能给我们多少?” 这什么绝世凶神?! ——你要毒的是凡人里的普通老头吗? 他突然感觉对比起来,自己竟然是那么善良的一人。 天禄世子瞬间吓得神魂七魄都要马上离体,浑身发凉。 ——TM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能够直接说出来的? ——不知道这座小楼是那个女人的地方? ——真不要命了?! ——直球也不是这样打的好吗!! 几千岁的心脏顿时被吓得供血不能,天禄世子勉强地深呼吸几口,但喉咙已然显得有些干燥,在绷到了极限的感知之中,茶室外哪怕是一片落叶随风,他都觉得是马上要斩来的天罚之剑。 冷静过后,天禄世子几番欲言又止,仿佛坐多片刻,都会有大恐怖降临。 对方今夜是先见过那个女人的。 此时说出这种话来,会不会有诈,一旦自己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想法…… “闻先生,有些话我只当作是游戏之言。”天禄世子深呼吸了一口气,“但在这里,有些话说得,有些话不该说,虽说你们是母妃请来的客人……” 闻多直接挥手打断,“世子,你要是这么端着,那就没意思了。请回吧,不送。” 说着,闻多掏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条烟雾长龙,他此时已经是大佬。 天禄世子眼中隐晦寒光,面无表情道:“闻先生,本世子过来,正主都没见到,不合适吧。” 闻多索性大大咧咧地靠着,眉头一挑,模样要有多恶就有多恶,“世子啊,你真的只能到我这里,再往上你就该换人来了。” “我倒是想要试试。”天禄世子冷笑了声,泥捏的也有几分火气。 他自问三次接触,面子已经给够,姿态也很好,细想也没有任何得罪的地方——我和你讲礼貌,你和我耍横,就太不应该了。 闻多却摇了摇头。 随后挥了挥手。 茶室的内门的趟门瞬间左右拉开,露出了一个衣架子来——而此时衣架子上,赫然挂着一件奢华无比的绣金长袍。 天禄世子脸色微微一变。 “这玩意在世子的家中找到的。”闻多此时弹了弹烟灰,“世子也真是不小心,放在辣么隐秘的地方,还有辣么多的人藏在暗中看守,都能被翻出来……你老爹这会儿还没凉呢!世子,你糊涂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