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成了他媳妇,我看你指不定被他一忽悠,就听他的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在一起相处了,到时候我好朋友就被他拐走了。”
“哎呀,安心,你说的什么混帐话呀,我不理你了,讨厌。”
而在另一边,张黑虎可没这么好待遇,他突然感觉一向软弱胆小的二表哥,好像在刹那间气势变了,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让人感觉畏惧。
曾爱军仿若很随意,很慵懒的靠在一颗树上,嘴里咬着一根青草,“说说吧,脑子都在想啥呀,怎么老是走神,你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吗?你要不是我表弟,安心的表哥,我们会亲自给你排舞吗?”
张黑虎仍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却有些紫涨,后来看曾爱军说的急了,便呆愣愣的说道,“我原本不想参加的,是奶和姑非让我参加,跳不好就算了呗,我是实实在在的庄稼人,才不搞那些花头呢。”
“啪啪啪”曾爱军鼓掌起来,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张黑虎,张黑虎感觉自己在那如有形质的目光下,竟然慢慢的有些胆怯的感觉,但他仍是咬牙坚持着,后背汗水淋淋。
“说的好呀,真是好呀,你知道我娘和外婆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参加春童大赛吗?你了解他们的真正想法吗?”
张黑虎被曾爱军的气势逼的无所遁形,讲话也开始有些不顾首尾,“还能为了什么,不就为了那赏钱,我张黑虎不稀罕。”
“不稀罕?你这个糊涂蛋!清水镇原本的村子难道不是张家寨和马家堡,那个清竹村只是一个小小的支系而已。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清竹村?为什么你们张家寨的人心渐散,为什么你爷爷从前在张家寨说一不二,现在却沦落到整日被马家堡和清竹村的人压在头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一定知道对吧?你奶我娘,他们是想让你为张家寨争气,你说要是你能过关,到时候春童名单会被录入祭天赋的名单之中,后面更是要备明出处,你说大家一看,你是出自张家寨,那会是何等景象?那将是整个寨子的光荣。你爷爷你爹爹,甚至整个寨子的村民,都可以再度扬眉吐气,挺直腰杆做人了。”
曾爱军字字句句,犹如诛心,也震撼着张黑虎的心灵。
曾爱军也是某夜误打误撞,听到张老太太和张氏的对话,才了解到这段往事,他当时第一反应是,这里面有阴谋。但二十年过去了,就算真有什么阴谋,现在想要查起也无从入手,而想要引出幕后真凶的唯一办法,就是张家寨的再度崛起。
所以才有了他今天这番激励张黑虎的话。
张黑虎原本还固执的想要高昂的头,慢慢的,一点一点,在曾爱军的问话中,低了下去,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泛起青筋,发出轻微的卡卡声。
张家寨的没落,起源于二十年前的一场春牛制作大赛,根本不是第几的问题,而是因为张家寨的春牛制作材料,竟然在前一天,被人给偷了,这下子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把镇长和县太爷都惊动了。
县太爷赶紧命人封锁了些事,但还是泄露了出去,引起不小的慌乱。从此以后,张家寨就背负上了阴影,紧跟着也不知道是天灾的缘故,还是人为原因,接下来几年,张家寨的土地收成一直不好,连年欠收,土地质量越来越差,最后根本留不住水份,变成了荒地。
许多寨众只能举家搬迁到隔壁的清竹村,也是奇了,清竹村明明和张家寨只有一河的距离,但是那土质就是不同,而且在张家寨一直倒霉的人,去了清竹村也逐渐顺利起来。
于是更有许多人传扬张家寨,是因为得罪了句芒大神,被天神诅咒了。
越来越多的人搬走,清竹村由原来不到五户人家,逐渐变成了几十户的大村落,而张家寨却只剩下十来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