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固然不要紧,圣人的心意才是第一的,自己虽要捧魏王上位,也不能抨击代王,失了圣心啊!
真要说起来,邓疆做官和做人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若不是有个知晓“未来”的邓凝敲边鼓,他也不至于熬过几次险之又险的政治角逐,入了圣人的眼,虽说只是起个制衡的作用,到底也当了宰相不是。真到这种关头,既不能和幕僚商议,也不能一味谄媚逢迎,他便露出几分不足和窘迫来,全无针对同僚时的志得意满,咄咄逼人。
张敏不欲得罪代王,却也不敢像张榕这样要名声不要命,旗帜鲜明地支持代王,毕竟张榕还年轻,光凭这一份刚正不阿的清名就能继续做很多年官,他却老了,子孙也都在做官,实在不能恶了新帝。故他一如往常和稀泥,不疾不徐地说:“代王殿下贤明仁德,品行毋庸置疑,子嗣上却有些荒凉。”
邓疆一听,如闻纶音,忙道:“正是!代王殿下子息不丰,颇有些为难。”
圣人似他们所想的一般,没半点不悦,邓疆见了,更加坚信圣人压根不想立代王,只是拿代王起个头的心思,便听圣人缓缓道:“哦?既是如此,该立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