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抱着孩子,也不顾什么产房血腥污秽之说,三步并作两步就踏了进去。
面对妻子的时候,这位落魄的皇长子将心酸悉数压下,面上只有欢喜和激动:“曼娘,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她生得多漂亮!”
见着他这般模样,沈曼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嫡亲的骨血,自然是怎么看也看不够,这对夫妻端详了女儿好一会儿,沈曼才轻声说:“我听七月说,若给孩子起的贱名,会比较容易养活。这孩子命大,却也苦透了,要不……就叫裹儿吧?”
秦恪听了,心中压下的酸楚一瞬间冲过喉咙,涌至鼻尖,连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你说得对,这孩子来得不容易,我只望她长命百岁,一生平安。”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方有些忐忑地望着妻子,小心翼翼地问:“咱们的女儿,大名我已经想好了。圭有琬者,以治德,以结好。纵这孩子生于苦难,亦不可忘其血脉,更不可失其德操,你看如何?”
琬者,美玉也,柔和有光泽。隐喻身份,又不乏诸多美好的期待,想必是千挑万选才定下的好名字,可见秦恪事先已经考虑过生男生女的问题,对这个孩子极为上心。
正因为明白这些,虽身处严冬,沈曼的心仍旧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洋洋的:“大郎起的名字,自是极好的。”
说罢,她极为温柔地望着女儿,也不顾孩子压根听不懂,用最最轻柔的声音说:“裹儿,从此以后,你的大名就是秦琬呢!”
秦恪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只是这笑中,尤带着几分酸楚,几缕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