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乱兵,后加入的叛乱者一个个磕头如捣蒜,鼻涕眼泪齐流的哀求着:“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求都尉饶命啊!哪怕给我们一个痛快的也行啊!”
“你们还是求长生天能不能宽恕你们的灵魂吧!”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阿史那隼翻身上马,率领心有余悸剩余的突厥亲军跟着滚滚前行的关宁铁骑再一次狂奔而起,拖在马后头的绳子猛地拉紧,没等巴赫尔等人再求饶,已经被狂奔的马拉的快跑起来。
没跑几步,已经有叛乱突厥兵摔倒在地,坑洼不平,极速摩擦的大地当即成了最严酷的刑具,布衣飞快的被磨开,大片血肉被干渴的大地咬下,渗人的惨叫声惊的其余叛乱突厥亲军更加亡命狂奔起来。
“大人,快一点,我的军团支撑不了多久了!”虚弱的又是随着战马颠簸而狂奔着,安娜的额头上已经满是虚汗,却依旧咬着牙对着督军的王方翼催促着。
面容同样严峻非常,王方翼凝重的点着头:“本相会尽力的!”
闽国军营与拜占庭大军大约相隔了六十里路程,战马半天的时间就抵达了,精锐的关宁铁骑开始减缓速度,一个浮云状骑兵突阵飞速的在拜占庭大营外摆好,看着黑烟滚滚的拜占庭军营,王方翼的眉头更加高高挑起,从口袋中摸出单筒望远镜就扬了过去。
安娜也是紧张的拉长了望远镜,但旋即却惊骇的惊叫起来:“不!!!”
入眼处,挂在大营门口那颗滴血的苍白人头,不是刚刚还在浴血奋战的贝恩尼斯,还是哪个?
见到闽国大军到来,经历过一场内乱的拜占庭大军再一次开动起来,擎着风筝形大盾,手持长矛,大批拜占庭军区农兵组成整齐的军阵,墙一样向外推着,跟在后头,数以万计的保加利亚骑兵,拜占庭骑兵则是面容严峻的压着阵。
尤其令安娜眼神急剧收缩的是,打着金潺潺的双头鹰战旗,数十个金鹰战旗被高高举起,全身披重甲,夹着三米长的朗多力克重型骑枪,就连战马都浑身披甲的钢铁怪物踏着沉重步伐从营后走出。
“铁甲圣骑兵!”
东罗马帝国之所以能延续,而不像西罗马帝国那样在蛮族入侵狂潮下轰然倒塌,就是因为它懂得变通,当罗马步兵军团战术不再是纵横四海无敌的存在,罗马统治者立刻抛弃它,取而代之的是仿照东方帕提亚以及萨珊帝国所建立的铁甲弓骑。
靠着远程近战接适宜的铁甲圣骑兵,东罗马帝国这才在匈奴,哥特,法兰克等等蛮族狂潮下存活了下来,还一度中兴。
虽然历经与萨珊帝国四百年争霸战,国力衰弱的拜占庭养不起数以十万计的铁甲圣骑兵,而且希拉克略推行的军区制度更是让这种铁甲骑兵大规模减少,可帝国还是保持了两万重骑兵的编制,在与阿拉伯帝国战争最猛烈的时候,都没拿出来使用。
这支军队跟随皇帝君士坦斯去了西方,君士坦斯已经被政变的军人杀死在行宫中,那么,带领这支军队的,自然就是那个令安娜咬牙切齿的大仇人。
“驾!”忽然间打马前行,安娜不顾身体的疲惫居然径直的向前奔去,慌得李缺赶忙要追上她,却听得安娜突然间猛地转过头吼道:“不要跟着我!”
李缺惊愕的停住了脚步,一旁的药格罗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色,旋即抬起了弓。对面,看到安娜单骑出列,分开奔涌的铁甲圣骑兵,同样身披紫袍皇帝衣装,高大俊郎的年轻人也是单骑意气风发的出了阵列,两骑交汇到了阵前。
“为什么要杀父皇,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君士坦丁还是那么俊郎帅气,可他面带微笑的脸庞在安娜看来却是那样令人厌恶,刚一见面,安娜就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