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起证实,李绩也变得严肃起来,手指在辽东城周围划了一圈,让李道宗等诸将都是跟着点头,不过,就在这功夫,主帅帐篷帘子忽然被撩开,一个胖的滚圆的军将急急匆匆就钻了进来。
“李搞,你好歹也是探马营都尉了,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几个将军都是看向自己,面子上挂不住的李捷气愤的就训斥过去,不过这黄鼠狼却是抹了把汗,依旧战战兢兢说着:“殿下,新城,乌骨城方向两股高句丽援军刚刚汇聚在一起,正在急速开往辽东城下,距离城池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什么?”这下连李绩都坐不住了,蹦起来就抓着李搞衣领问道:“来军主将何人,骑兵多少?”
“军队打赵字样,骑兵应至少有三千之数,护卫在大军前头。”李搞眼力还是不错,稍微挠了挠头,就回答了出来。
“属下校尉张二狗还在跟随高句丽援军左右,等他绕过这支大军,查看昨夜营火痕迹,应该能统计出高句丽援军究竟有多少。”
“速去再探!”没等李捷发话,李绩已经是阴沉着脸挥手命令道。
到了傍晚时分,李搞可算带着具体消息回了来,主将新城赵大兄,一共四万大军,新城两万五,乌骨城一万五。
辽河沿线长城高句丽总共布兵八万余,盖牟城一战,至少被吃掉了两万,看样子,高延寿是吧内地的军队都派遣了过来,想要决胜负与辽东城下,这样一来,还真给唐军出了个大难题,本来辽东城的坚城六万人就已经很不好啃了,又多出来这么一群外援,胜负还真是未可知也。
十六根牛油蜡烛的照耀下,聚拢到帐篷中二十多号重要将领全都眉头紧锁的看着地图,火光摇曳在每个人的脸上,弄得阴阳不定,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李捷环视一圈,那种怯战的表情已经完完整整写在诸将的脸上。
“大总管,敌军势大,我看咱们还是暂避其峰吧,退到苦山隘一带,依山而守,等待陛下大军,兵法云,十则围之,倍则战之,如今敌军两倍于我有余,贸然出战,不智之举啊!”
犹豫了半天,后军总管,左屯卫将军姜确这才慎重的拱了拱手,立刻让前军总管张君乂跟着兴高采烈拱手上前道:“姜确将军乃谋国之言,此时高句丽军风头正劲,正应当避其锋芒徐徐图之才是,并且依靠山城,还可以消耗高句丽人之锐气,一举两得啊。”
“不可!”
没等其他将领出言,李捷首先沉声打断了张君乂的话,立刻惹得这家伙怒目而视,姜确也是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到底年轻气盛,不知兵家险地。
不过李捷一句话又让所有将领激灵灵一个哆嗦,眯着眼睛,李捷慢悠悠打量了一圈,这才阴仄仄问着:“莫非各位要让陛下绕路来辽东不成?”
这下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渡河的地方,要么盖牟城,要么辽东城,退守苦山隘口就等于放弃了辽东城渡口,不说政治上的影响,光是皇帝的威严就不允许,要是敢退,估计不用等回去了,现在就可以摘官帽子问罪议处了。
更深一成,稍微有些困难就退缩,这仗还怎么打?
李捷的目光炯炯中,每一位将领都是盘算着低下了头,打消了撤退的心思,唯有张君乂满是怨毒的偷偷瞪了李捷一眼。
又是沉默片刻,这回由江夏王李道宗打破了沉默,轻咳一声,幽幽地说着:“渡口必须守住了,诸位,野战咱们也未必怕了那些高句丽蛮夷,既然军中国皆以众寡悬绝,不若深沟高垒以侯陛下车驾之至,就地防御,诸位看如何?”
事实上,好像就是赖在原地没什么变化,顶多挖点壕沟,这个等于没说的主意却赢得了大部分将领的赞同,就连李捷也禁不住无奈点头,兵力不足情